‘不過我不喜這些。’伊兆搖搖頭,‘做學問就是做學問,不應該被這些複雜的事情混在一處。’
王隰和雖然沒說話,但是對於伊兆這句話還是發自內心的認同和敬佩的。
能在權利錢財的誘惑麵前保持初心,此人心性可見一斑。
大概是因為伊兆不為所動,所以那些權貴漸漸的也就不再與伊兆來往,甚至背後還說他如此清高以後也是難成大任。雖然這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因為伊兆態度堅決,所以隻是一陣子與伊兆結交的人就漸漸的少了些,伊兆總算是又恢複了清閒可以好好做些學問。
結果半月之後,伊兆竟被賢王的人找上門來。
‘賢王派了近衛來...說要請我去做門客。‘
王隰和點點頭,’伊公子如何說的?‘
伊兆默然了一下,‘蘇大學士指點我,是為了讓我為國所用不是讓我去攀權附勢的。我自然不能辜負蘇大學士,況且我本來也無意於此,自然是拒絕了。’
王隰和聽到伊兆這樣說,眼中流露出讚賞之情來。
伊兆拒絕了賢王的示好,但卻被賢王以為是砝碼不夠所以著實又讓人勸了伊兆一段時日。惹得伊兆最後煩不勝煩乾脆關門謝客,說自己得了病恐會傳染他人。
經此賢王才算是徹底的歇了心思。
‘不過我沒有同意,卻被滕子硯注意到了這些。’說到這裡伊兆也不免憤怒起來,雙手握拳顯然是隱忍之極,畢竟從前也算是有同伴兼同窗之情,被人乍然在背後捅了一刀,是誰都不會舒服的。
伊兆長舒了一口氣才平靜了一番繼續說,‘他拿了我的文章前去投靠賢王的人。’
蘇逢春聽到這裡也是忿忿,‘這也太過分了!’
‘我知道以後曾去與滕子硯理論過,不過那時他已經與賢王結盟。’伊兆沉默了一下,他還記得伊兆當時嘲諷的笑容,說他空有一身才氣卻是個蠢人,不知道把握機會又不懂變通。當時滕子硯看著滿麵憤怒的伊兆幽幽地說,‘你不願,有的是人願意。’
‘你可知賢王是皇後娘娘的親兒子,雖說現在聖上還沒有定下太子之位,不過以賢王如今在朝堂之中的地位和關係隻怕儲君之位唾手可得。’
伊兆被滕子硯這句話氣的滿麵通紅,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這是妄議朝政!簡直是愧對聖賢之人對你的教導。’
滕子硯卻也不惱,看著伊兆甚至麵上還流露出了同情的氣息,雖然這股子同情的眼神裡麵絲毫掩藏不住滕子硯的不屑,‘那又如何?我便是說了又如何?’
滕子硯一句話,把伊兆問的愣在了當場。
滕子硯繼續說,‘是,你比我會做文章得了蘇大學士的賞識,可是那又怎樣?除了蘇大學士誰還認識你,誰會聽你說話?蘇大學士賞識你後有這麼多人願意與你結交,其中不乏權貴之輩,你卻故作清高不願與之為伍,實在是可笑。’
‘說到蘇大學士。’滕子硯搖了搖腦袋,笑著問伊兆,‘估計早就把你忘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