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和采蓮聽到王隰和這樣說都紛紛一愣,然後詫異地看了一眼對方。
還是采荷最先反應過來,笑著應好。
蘇逢春吞下了嘴裡麵的橘子,然後拉著采荷坐了下來,’哎呀你彆光顧著幫我,我幫你按一按。‘
采荷原本跟蘇逢春平日裡這般相處都習慣了,剛想坐下卻又想著王隰和在一旁,到底是顧及著王隰和沒敢坐下。她給蘇逢春使了一下眼色,又瞧了瞧王隰和。
蘇逢春拉了采荷卻發現沒拉動,這才抬起頭來,卻見采荷正在拚命給自己使眼色。她又瞧了瞧旁邊的王隰和這才了然,點了點頭鬆開了拉著采荷的手。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動作被王隰和儘收眼底,她輕聲咳嗽了一聲。
原本蘇逢春和采荷就有些做賊心虛,這會兒更是顫了一下互相一對視然後又慌亂的錯開視線。
王隰和實在是忍俊不禁,又想著采荷這種活潑的性格跟著蘇逢春倒是正好。
兩個人小鬆鼠一樣悉悉索索的在王隰和麵前商量,紛紛都慌裡慌張,特彆是采荷看著蘇逢春滿眼都寫著’我完了我完了,救救我救救我。‘
蘇逢春也好不了多少,閉著嘴但是也一直對著采荷使眼色,’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商量出來了?‘王隰和幽幽的來了一句,結果蘇逢春下意識地回答,’還沒呢。‘
意識到了自己說的什麼蘇逢春連忙捂上了嘴巴,有些抱歉地看著采荷。
王隰和實在是忍不住了,彎著腰笑了起來。王隰和向來端的是貴女做派,鮮少笑得這樣暢懷,她哎呦了一陣子才直起腰來,’逢春你可真是。‘
又瞧了瞧一旁的采荷,王隰和笑著說,’你這丫頭素日裡膽子變大,怎麼這會兒見了我就像鼠兒見了貓?我就這般嚇人?‘
采荷嘻嘻笑著,’也不是這麼說。‘
王隰和清了清嗓子跟采蓮說,’以後你便聽蘇姑娘的就是,她是你正經的主子。‘
采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神閃動了一下趕忙問的,’真的?‘
王隰和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著采荷這個丫頭有時候真的與天真的蘇逢春一般無二,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瞧著采荷和蘇逢春能相處得這般好,王隰和也是開心。
采薇素來穩重,而采蓮又有些木訥,采漁倒是歡快些,不過卻太過於循規蹈矩。
唯有采荷,因著家生子的關係,從小父母陪在身邊又受王夫人的看中,性子就歡快些。從前王隰和還覺得采荷這樣不夠沉穩,在她身邊做侍女卻是不突出,如今跟著蘇逢春便是恰恰好好。
所以每個人都有來處和去處。
蘇逢春沒太聽懂,不過拉了一把采荷,’什麼意思,我可以拉著你坐下來了嗎。‘
采荷笑著點了點頭,一個懸身就坐在了蘇逢春的身旁,笑說,’我也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