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王從鈺知道蘇逢春再這樣問下去自己就要暴露了,連忙止住了蘇逢春的問題。
蘇逢春抬起頭來,“怎麼了?”
嗯...王從鈺頓了一下,然後說,“你想不想知道,咱們怎麼出去?”
蘇逢春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接口道,“當然,所以咱們怎麼出去?”
王從鈺不過是三言兩語就把蘇逢春引了過去,完全把之前的事情拋擲腦後。
而這廂王從鈺看蘇逢春沒有追究,也是鬆了一口氣。若是告訴蘇逢春實話他是找到了崖口走下來的,隻怕這會兒蘇逢春就要拉著他上去了。
到時候王從鈺隻怕拖不住蘇逢春,又怕蘇逢春真的出了什麼事兒。
不過好在現在蘇逢春沒有打算追問。
“隰和他們去找郎中了,等到找到了以後便過來。”王從鈺下來的地方雖然是有路可走,但是生長在崖岸上的小路也不過是漁民為了方便開辟出來的,若是一個人走的話還是極其危險的。
雖然巡檢司一眾人跟著王從鈺他們,不過畢竟現在捉拿了賊人自然是要帶回去聽候發落的,不可能幫著王從鈺他們尋人。
所謂各司其職,便是如此。
王從鈺自己一個人下來的時候也被巡檢司的那名小兵攔過,說是一個人下去的話太過於危險又沒有熟悉的人帶路隻怕會受傷。
可是王從鈺哪裡管的了這些。
當即跟王隰和商量了兵分兩路,王從鈺先下去找蘇逢春,而王隰和和伊兆回府尋了人過來另外去找郎中。
王隰和知道自家哥哥這會兒心思全然都在蘇逢春身上,再說什麼王從鈺也聽不進去。
在一個王隰和也十分擔憂蘇逢春的情況,也害怕她有什麼一二。
至於王從鈺下來的那條羊腸小道十分陡峭隻是稍微有些坡度,雜草眾生不說還全是礁石和附生在上麵的貝類,王從鈺又是一介書生,身體素質算不得好,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那小路上滾了下來。
而且海崖現蘇逢春。
他做事多有籌謀,很少有這樣不管不顧的姿態。
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也沒有切實可行的方案,甚至熟悉地勢的人都出手攔截,若是以往王從鈺肯定是再三考慮的。
但是這次他一次猶豫都沒有。
他隻知道蘇逢春在
在沒有旁的心思了。
王從鈺愣神的功夫,蘇逢春拉了拉王從鈺的衣袖,“欸,你想什麼呢。”
“哦...”王從鈺被蘇逢春這樣一詢問才從原本的思緒裡抽離出來,瞧著蘇逢春抱歉的笑了笑然後才說,“隰和他們到了以後會放煙火,到時候咱們就知道了。”
“煙火?”
“嗯。”王從鈺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圓筒似的物件,那物件渾身刷滿了金漆又用墨筆在上麵繪製了竹紋,瞧著便是雅致奢華的樣子。
這物件雖然不大,但是做工精細結構也精巧,上麵有孔洞
“這是什麼?”蘇逢春自然是被王從鈺拿出來的這個東西吸引過去了注意力,湊過去問道。
王從鈺笑笑,“這便是煙火,等到隰和他們來了咱們就拉開這個,他們就知道咱們在哪兒了。”
蘇逢春狐疑的瞧了瞧王從鈺手中的那個小火筒,又抬頭瞧了瞧王從鈺滿眼都是不可思議,“這...當真?”
“就是這樣小的東西。”蘇逢春整理了一下語言,“能放出來“蹦”的那個東西?”
蘇逢春頓了一下實在不知道如何描述那樣絢爛而耀眼的花火,隻好在王從鈺懷中連比帶畫的,又用言語表述了一下炸開的聲音來描述她口中的花火。
因為蘇逢春實在是無法想象那樣大而燦爛的花火卻是從這樣小的裝置裡出來的。
嗯,這實在是有些為難蘇逢春了。
王從鈺被蘇逢春這樣可愛的動作逗得直樂,實在是忍不住揉了揉蘇逢春的腦袋笑著說,“是的。”
蘇逢春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