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樣大的柳樹。”
“這是棵老樹。”朱茯苓看蘇逢春對著柳樹生了興趣,便解釋說,“原先生長在前朝的道觀之中,據說是極其天地之靈氣,才能長得這樣粗壯高大。”
“這還是綰青出生的時候五伯花了千金求來的,就是為了自家的姑娘求個福氣。”
“真好看。”蘇逢春由衷的讚美道,“正襯這個院子。”
往裡麵走,雖然與前麵幾個院落一樣大小,不過其精致程度和用心程度簡直就是更勝一籌。
矩形的院落中竟然有挖了一條水渠,裡麵又種植了亭亭玉立的荷花,雖然現下不是看荷花的時候,不過隨著微風緩緩擺動的蓮葉也讓人覺得甚有風趣。
水渠圍繞著院落,修建的高低錯落,剛走進院子中就能聽到水渠中的清水叮咚流淌之聲,水渠是用一個小型水車作為循環,水車一旁的抽水井還放了一個木製的小兔兒,兔兒的背後應該是有機關,隨著抽水循環的動作一蹦一跳的。
再往裡走便豎了一個高大的秋千,就連架秋千的木頭都用彩漆全部繪製過。
旁邊還有一個略小一些的秋千,應該是後來朱綰舟出生的時候又建的。
其餘的,花圃,戲台一個都不缺,瞧著儼然是一個小的府邸。
雖然朱茯苓說過朱五爺極為寵愛姑娘,不過真的見到了這樣的情景蘇逢春還是有些吃驚的。
當然,蘇逢春還想到了一點就是朱五爺都這樣有錢,朱家到底有多少財富。
顯然蘇逢春想象不到的了。
就連王隰和也感歎,“這院子真是漂亮。”
“可不是,我們幾個姐妹也羨慕得不行。”朱茯苓言語中也流露出一絲羨慕的意思來,“從綰青出生以後,好玩的好用的就沒少過,簡直如同不要錢的往裡送。”
“我和月見都被管教甚嚴,我父親和二伯鮮少給我們倆這些東西,總說是玩物喪誌。”
朱茯苓歎息了一聲,“所以我倆特彆羨慕五房妹妹,有時候便借綰青和綰舟的東西去玩。”
雖然朱茯苓這樣說,不過蘇逢春卻想到朱五爺給自己的姑娘這樣多的玩具,哪裡還有心思學習呢。
朱茯苓雖說自己的管教森嚴,不過除去出閣的那些姐姐們,朱茯苓儼然在姑娘輩中算作老大,如今也能獨當一麵。
朱月見就更不用說了,僅僅十五歲就接過了朱二爺的生意,雖說背後還有父親撐腰打理,但是商鋪來往,生意攀談,朱月見都可以打理的井井有條。
朱五爺這樣的極儘寵愛,真的是為自己的姑娘好嗎。
蘇逢春也許沒有辦法判斷。
因為說到嬌生慣養長大的姑娘,蘇逢春的腦海裡便出現了鐘榮華。
如果不是鐘母如此嬌縱,鐘榮華也未必會走到那樣的結局。
...
朱茯苓先帶著眾人去了朱綰青的屋子裡,少女正在窗台邊的榻上翻閱書籍,薄薄的陽光從窗棱邊透射進來,把姑娘如畫的眉目襯托得更加柔美。
她抬起頭來,朝著眾人一笑。
朱綰青果然如朱茯苓說的那般,長得極好。
像是集所有姐妹的優點去長,不過也許是年歲還小,隻是覺得麵頰精致有餘,像是個磨合樂娃娃一般,卻沒有美人應有的神韻和靈魂。
也許是因為漂亮的太標準了。
像是趙令璋身上有皇族的矜貴之氣,身量芊芊。
鐘琢鳶眉間的一顆紅色小痣,將原本如同牡丹花一樣盛放的麵容又增添了兩份佛性的慈悲。
朱綰青聲音脆生生的,還帶著一絲綿密的尾音,“茯苓阿姐,我等你們好久了。”
“你們總算是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