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環境,這個位置,這隻貓。
如果是王隰和和王從鈺,一定不會再過去了。
簡直就是典型的事故發源之地,過去了便是中了旁人的圈套。
可惜,來的人是蘇逢春。
她哪裡會想這麼多,隻是看著貓咪停了下來,嘿嘿的往前走著,“你是不是跑累了?要被我抓住咯。”
“嘿!”蘇逢春衝上去抓住了小貓,原本以為貓兒會因為自己的觸碰劇烈的掙紮,結果那貓兒卻在蘇逢春的掌下乖的很,甚至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蘇逢春的手背。
蘇逢春兩手托著貓兒的兩側舉了起來,把小貓抱進懷裡就打算往回走。
正在這時,卻聽到有腳步聲往這兒走。
蘇逢春也沒想太多,誰來都不打緊,自己隻不過是來抓貓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結果那貓兒卻突然掙紮從蘇逢春懷裡跳了出來,嗖的一下就往假山石後麵跳了過去,蘇逢春腦子一熱就跟了上去,等在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抱著貓藏在假山石後麵了。
這...
蘇逢春看著懷裡一臉無辜的小貓,有些氣惱地點了點小貓的鼻子,憤憤道,“都是你這小貓,好壞。”
這會兒也實在是出去不得了,來人蘇逢春已經瞧見了麵容,這會兒再出去就解釋不清了。雖說蘇逢春有些莽撞,但實在不是個傻子。
進退兩難,蘇逢春隻好抱著小貓縮在假山石後麵,祈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著懷中藍色瞳孔的貓兒,蘇逢春莫名道,“你到底是誰家的小貓?怎麼感覺懂人事兒似的。”
“小貓小貓,你一會兒可彆發出聲音來。”蘇逢春好言好語跟懷中的貓兒商量道,“咱們若是被發現,可就說不清楚啦。”
那小貓聽懂了似的,咕嚕了一聲又舔了一口蘇逢春的手指。
“哎呀,我就當你聽懂了。”
“噓,有人過來了。”
...
蘇逢春剛才已經看清了來人的樣貌,是朱月見和四房的姑娘朱樹皮。
朱月見很明顯是被朱樹皮拉過來的,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樹皮,你拉我到這兒乾什麼,咱們還沒吃晚飯呢。”
朱樹皮顯得有些慌裡慌張,四處又瞧了瞧,確定沒人才拉著朱月見說,“月見姊姊,我昨日聽我父親說...關於你的事兒,我左思右想,月見姊姊對我這樣好,我還是要來告訴你的。”
朱月見顯然還是一頭霧水,“四叔?...說我。”朱月見似乎有些不相信,又問,“你沒聽錯吧。”
“錯不了。”朱樹皮有些急切,“父親說了好幾遍,準是月見姊姊。”
“你彆慌。”朱月見安撫著麵前的朱樹皮,“慢慢說。”
朱樹皮卻又憋紅了臉,沉默了。
大抵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朱月見看到朱樹皮這番模樣就更是疑惑了,因為她平日裡都在商鋪裡忙事情,所以這個家中的姐妹除了與她年齡相仿的朱茯苓以外,就是朱樹皮這個小姑娘了,她母親是姨娘,她人又木訥不會說話,有時候便受其他姐妹的欺負。
朱月見看不過去,便幫著管了幾次。
誰知朱樹皮就認定了朱月見一般,把她視為自己的恩人,待朱月見格外的好。
其實朱月見平時應對的都是往來的賬目和商會應酬,對於娘兒們院的小打小鬨實在是不感興趣,她沒有旁的兄弟姐妹,父母又恩愛,可以說是五個房中最幸福和睦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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