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王隰和卻很淡定,“雖說現在其中的原委咱們還不清楚,不過這種事兒,要瞧誰得利。”
“得利之人,不一定是籌算之人,可是一定脫不了乾係。”
蘇逢春聽的有些懵懵懂懂,不過還是點點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
王隰和隻說了一個字,“咱們既然已經準備齊全,便隻有一個等字。”
“若是與我們有乾係,自然會有人來。”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王隰和的聲音卻透著濃濃的疲倦和擔憂,“若是沒有,那也無需庸人自擾。”
“對了,鈺哥呢?”蘇逢春跟王隰和說到這兒,才想起來半天都沒見王從鈺,按理來說王從鈺住的院子離蘇逢春和王隰和的院落並不遠,再怎麼慢這會兒也該到了。
“哥哥去瞧祖母去了。”王隰和回答,“畢竟前院亂糟糟的,人家哪裡顧得上祖母。況且祖母年歲也大了,沒人看顧怎麼行。”
說到這兒,王隰和又笑了笑,打趣道,“原本哥哥想過來呢,被我勸回去了。”
“左不過逢春隻要不出這個院子就好,祖母那兒還是讓哥哥去為好。”
蘇逢春了然,“倒是這樣,這樣吵鬨,王老夫人一個人也不安全。”
兩人正說著,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然後房門一下子就被衝撞開來。
曉是連蘇逢春都被嚇了一跳,跟著哆嗦了一下。
來人是朱府的小丫頭,蘇逢春看著麵生,並不是這院子裡伺候的人。
此時她喘著粗氣,顯然是匆忙至極,甚至見到蘇逢春和王隰和都忘記了行禮,有些無措的站在門口。
初春的明州夜裡還是寒涼,但是這會兒那小丫頭臉色煞白,額頭上還生著一層細汗。
王隰和拍了拍蘇逢春的手背,示意蘇逢春冷靜下來,便轉頭看向推門而入的小丫頭,神色冷靜。
當然,王隰和見慣了大場麵,無論多麼複雜焦灼的事情,王隰和都能表現得風平浪靜,泰然自若。至於那沉靜的麵容下究竟如何作想,那便不得而知了。
偽裝,是王隰和懂事就學會的技能。
那丫頭喘著氣,大概是因為跑得太急,又或是受到了驚嚇,一時之間竟然是說不出話。
原本蘇逢春被王隰和安穩下去的心,見到那丫頭這番表現又重新緊張起來,雖然還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心卻狠狠震顫著。
見那丫頭不說話,蘇逢春立刻焦急起來,便想站起來。
可是剛有抬身的傾向,便被一旁的王隰和摁住了。
蘇逢春抬眸,卻見王隰和緊繃著唇線,輕微的搖了搖頭。
不要慌亂。
那雙球瞳,波瀾不驚。
有了王隰和在身邊作為定心丸,蘇逢春好了一些,到底是又默默坐了回去,隱忍不發。
那丫頭稍微順了氣,才慌慌張張地開口說,“哪位是蘇姑娘。”
“請蘇姑娘到前廳去一趟,伊公子中毒吐了血,這會兒在榻子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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