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憤憤道,“你!”
“月見沒做,就是沒做。”
朱月見言語擲地有聲,“區區幾句話就想把臟水潑到我身上,實在可笑。”
朱樹皮這會兒畏畏縮縮的跑出來說,“我相信月見姐姐。”
“我也吃過不少豌豆黃,都沒什麼事兒呢。”
朱樹皮說完這句話以後,倒是朱蛋殼先瞪了朱樹皮一眼,大聲道,“有你說話的份兒?!之前不是你跟我說伊兆要被過繼給二大爺膝下,讓我盯著些朱月見,這會兒在這兒充什麼好人?!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朱樹皮臉色一白,“蛋殼姐姐你在說什麼?我何曾跟你說過這樣的話。”
“你!”朱蛋殼呼吸一滯,似乎也沒想到朱樹皮會否認,急的上前就想去給朱樹皮一巴掌。
蘇逢春眼睛都瞪大了,想著這朱蛋殼脾氣比鐘榮華還要厲害些,幾句話說不對付就要上手打人。就是原本站理的事兒,朱蛋殼這樣一鬨都顯得有些羞惱成怒起來。
朱樹皮難得沒表現的害怕,隻是麵露疑惑,“原本就是蛋殼姐姐與我說的,怎麼變成了我跟蛋殼姐姐說的。”
“我不過是一介庶女,又不得父親寵愛,蛋殼姐姐都不知道的事兒我怎麼會知道。再說,蛋殼姐姐一向瞧不上我,我說的話蛋殼姐姐便會信麼。”
朱樹皮從前總是瞧這不善言辭的模樣,這會兒說話卻有理有據,也沒有了小心翼翼的樣子。
彆說是朱蛋殼憋紅了臉,就是一旁的朱英桀都驚奇的瞧了兩眼朱樹皮。
朱樹皮這一番話一下子就把朱蛋殼置於不義之地。
孫氏冷笑兩聲開口道,“過繼?”
“這可有意思,說兆哥兒要過繼到我們夫婦二人身下,我怎不知?原是四弟妹和蛋殼樹皮吵得激烈,倒以為是要到你們房裡去呢。”
“莫不是四弟妹都給我們夫婦籌劃好了,便全當我們夫婦二人死了,想如何就如何?”孫氏這話說的太過於直白,惹得蔣氏一陣臉紅尷尬。
眾人都看向蔣氏,蔣氏無奈,隻好硬著頭皮交代,“是…我家老爺跟我說的。”
“四爺生意忙,上次回來也隻是匆匆交代了兩聲。可是我也沒有亂說,也從未跟蛋殼和樹皮講過。”
“哼,我還以為四弟妹多是慈母心善,這樣就把自己摘了個乾淨,不是你說的,那蛋殼和樹皮總要有一人撒了謊。”
蔣氏自知失言,臉色白了又紅,哆嗦了兩句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事兒。”朱家大爺開口,“我與幾個弟兄們確實商議過,不過母親並未同意,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沒有依據的事兒,幾個小輩如何知道。”
孫氏冷哼了一聲,“大哥這話說的,我竟從未聽我家老爺講過,到頭來隻有我和月見蒙在鼓裡。”
“平白的又讓我家姑娘被潑上了這樣的臟水,不是自己的姑娘你們到底是不心疼,月見是我唯一的心肝肉,我還活著一天,就斷不可能教你們欺負了我閨女去!”
孫氏越說越氣,又實在是心疼自家姑娘,“再說,蘇姑娘也說了這是佛門之物,誰不知我們家老二最是務實,從不信這些。”
“我們家連佛堂都沒有,又哪裡會有什麼勞什子蘭花。我瞧著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姑娘優秀,要將她拖下水去,我呸!真當沒我這個親娘不成?!”
虞氏見事態失控,便趕忙上前攔著孫氏,“是是是,這事兒大夥都知道。”
“咱家念佛之人,隻有五嬸子吧。”
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話,一下子把一直守在角落的金氏點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