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原本情緒很低落,但聽到朱蛋殼這樣說還是不由得心中一暖。
至少,自己救了朱蛋殼不是麼。
...
王隰和一直隔壁的耳房等著蘇逢春,等蘇逢春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迎了上去,“逢春。”王隰和拉著蘇逢春左右瞧了瞧,又說,“你沒事吧?”
蘇逢春怕王隰和擔心,勉強打起來精神,抿了一下唇瓣笑笑說,“沒事。”
王隰和點點頭,隻是說,“咱們回去吧。”
“好。”
...
之後幾天,果然有人來跟蘇逢春打聽朱蛋殼的身體,而蘇逢春也信守承諾,沒有透露朱蛋殼的真實情況。倒是不知道朱蛋殼具體如何操作的,反正府中上下都相信了朱蛋殼已瘋這件事情,因為朱蛋殼當日在眾人麵前發作,所以現在明州府大街小巷也傳了許多風言風語。
朱蛋殼此舉,可以說是為了保命連名聲都不要了。這傳了出去,就算以後說朱蛋殼的病治好了,隻怕眾人也會心有餘悸。
不過話又說回來,名聲在命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身外之事罷了。
得知朱蛋殼瘋了以後,朱府倒是安靜了許久,許是因為接二連三的這些事,朱府上下都格外的在意。另一個,朱家這幾天似乎在忙碌另外一件事,不過蘇逢春是客,也就不知其中原委了。
不過這樣的平靜,卻更讓蘇逢春心中不安。
...
次日一早,蘇逢春頂著兩個熊貓眼爬了起來,因為這幾天心思雜陳,又總是做噩夢,蘇逢春是好幾天都不曾睡好了。王從鈺和王隰和是看在眼裡焦慮在心裡,特彆是王從鈺,甚至還跑到了明州府的寺廟去求神拜佛,為蘇逢春求來了一個安神符。
王隰和疑惑,“哥哥素日不是敬鬼神而遠之,從不信這些。”
“況且,哥哥既然都三拜九叩的求來了,何不自己交給逢春,為何還要經過我的手?”
王從鈺被王隰和幾句話說的有些害羞,靦腆著說,“雖說鬼神之事不可迷信,不過這幾天見了這樣多的事兒,還是求個一二給逢春。她一個小姑娘年紀輕閱曆又淺,這幾日總是睡不好,我瞧著也是....”說到這裡,王從鈺卻不好意思說下去了,隻是咳嗽了兩聲又說,“裡麵是安神祈福的東西,也許能用得上。“
“況且,逢春這幾日總是心事重重的,我畢竟是男子,又在旁人家,與她獨處總是多有不便,隰和便去與她聊聊天,在順手把這個安神符交給逢春便好。”說完以後,王從鈺又抬頭說,“對了,不必說是我求來的。”
“隻說是我教給她玩的便是。”
聽到王從鈺這樣說,王隰和便又笑了起來,“哥哥好沒意思,既然做了卻偏偏不說。”
王從鈺卻歎氣,很是無奈,“逢春心中的煩憂事已經很多了,我便不要再給她徒增壓力。”
王隰和雖然是打趣自家哥哥,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打算隔幾日交給蘇逢春。
不知道是神佛之力,還是蘇逢春收到這個安神符以後有了心理安慰,總之蘇逢春將那安神符放在枕頭之下以後,果然睡得要比從前好些。
因此,原本蒼白的臉也漸漸養了回來,就是眼周下的青黑色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