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第一次發現趙令璋這個技藝的時候大為震驚,當時拓跋弘為了尋找趙令璋闖進了公主府的一處偏房,結果裡麵擺滿了各種木雕物件,還有許多未完成的木頭擺放在房中,一下子就把拓跋弘看傻了,愣在了原地。
等趙令璋發現拓跋弘的時候,拓跋弘正蹲在一處錦鯉躍龍門的巨大黃梨木的木雕
趙令璋三兩步走到拓跋弘身後,拍了拓跋弘一下,“欸,你乾嘛呢?”
拓跋弘瞧著那木雕實在是太過於沉醉,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來人,於是趙令璋這樣一拍他,常年練武的習慣讓拓跋弘條件反射的就飛快轉身,然後就要掐住趙令璋的脖子。
幸好關鍵時刻拓跋弘控製住了自己,大張的一隻手硬生生地在距離趙令璋脖子的一寸位置停了下來。
趙令璋便感覺到隨著拓跋弘的動作帶來了一陣疾風,忽地一下吹過了她的臉頰,便是耳邊的頭發都抖動了兩下。
趙令璋站在原地,既沒有躲藏也沒有尖叫,隻是一臉疑惑的瞧著拓跋弘,“怎麼了?”
拓跋弘的手還伸著,被趙令璋這樣一問就更是尷尬起來,隻好攥了攥拳,又活動活動筋骨,裝作腰酸背痛的模樣,“哎呀,那個...胳膊痛。”
“沒事吧?”趙令璋果然關心起拓跋弘來,剛想伸手去觸碰拓跋弘的胳膊卻想起男女有彆,這樣有失儀態,紅著臉把手縮了回來。
拓跋弘卻沒漏掉趙令璋這個動作,立刻笑嘻嘻的貼了上來,“令璋令璋,你剛剛是不是關心我呢?”
趙令璋被拓跋弘這樣一拆穿,臉就更紅了,咬著唇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拓跋弘便瞧著趙令璋這個模樣是如何看如何喜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那雙漂亮的眼睛因為害羞而躲閃著自己,恍若一朵含苞羞放的牡丹花。
“令璋你臉紅了,真好看。”拓跋弘感歎道,真心實意的讚美自己的心上人。
雖說趙令璋和拓跋弘相處許久,早就習慣了這位漠北皇子的粗獷和直白,可是被拓跋弘這樣一說還是有些無所適從。
她紅著臉,帶著些可愛的怒氣跟拓跋弘說,“在慶國這兒,說話不能這般。”
“你總是...”
“好好好。”拓跋弘看出來趙令璋真的是有些羞惱,連忙雙手舉起來投降,“令璋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說了。”
趙令璋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你啊,真是讓人沒法子。”
拓跋弘不敢再繼續話題,又問道,“令璋喜歡木雕?”
“喜歡。”趙令璋淡淡的點點頭,抬頭看向拓跋弘,輕輕一笑,“這些好看嗎?”
“好看。”拓跋弘回答道,頓了頓,又加上了一句,“非常好看。”
“特彆好看!”
趙令璋聽到拓跋弘這樣說便開懷起來,走上前柔柔的摸了摸那些雕工精湛的木雕,然後笑著轉頭跟拓跋弘說,帶著兩分少女獨有的俏皮和自豪,
“這些都是,我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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