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自己的孩子在眾目睽睽送出宮去,而且還能直接逃離漠北,想來是有一番準備。
王從鈺思索了一番,才問道,“那...逢春的母親可也在宮裡。”
難不成是皇妃?王從鈺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並沒有問出來,而是瞧著拓跋泓等著拓跋泓給眾人解釋。
趙令璋也一臉疑惑的瞧著拓跋泓,這些細節之事她也是第一次聽,也沒有料到這裡麵的過程如此曲折離奇。因為趙令璋也是皇族,所以她實在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把皇帝的孩子送出宮去,這麼多年還能杳無音訊。
隻是聽著,也能想出來蘇逢春的母親不是一般人也。
“不在。”拓跋泓如實說道,眾人便更是疑惑,既然蘇逢春是漠北可汗的子嗣,那蘇逢春的母親不在宮中又能在哪裡?
大抵是發現眾人的眼神都充滿了疑惑,拓跋泓咳嗽了兩聲,才有說道,“是...不在人世了。”
“竟是如此?”趙令璋略有驚訝,便下意識地去瞧蘇逢春的表情。
但是蘇逢春隻是瞪大了一下眼睛,然後就接受了事實,“不在了。”
“好。”
王從鈺看著蘇逢春這麼淡定,還以為蘇逢春是被悲傷衝昏了頭腦強裝鎮定,連忙拉著蘇逢春擔憂地說道,“逢春,若是難過就哭出來。”
趙秉文端起茶水來,也暗中觀察著蘇逢春的表情變化,不過卻沒有開口說話。
這兒有不少人關心著蘇逢春,倒是不差他趙秉文一人。
蘇逢春卻隻是說,“我真的沒事啊。”
“其實我已經有預感了,若是我的母親還在,怎麼會不來尋我。”她低下頭,頓了頓又說,“其實我從前以為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才成了孤兒。”
“知道他們還有一個人尚在人世,對我來說才是驚喜。”
“至於母親...我從沒有見過她,其實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感情啦。”蘇逢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沒有。”王從鈺鬆了一口氣,看著蘇逢春說,“逢春說得對。”
拓跋泓也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既然從小就沒有見過,自然是沒什麼...”但是拓跋泓話還沒說完卻被趙令璋拍了一下,示意他說錯了話。拓跋泓後知後覺的撓了撓頭,訕笑著說,“啊哈哈,也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我覺得拓跋殿下說得不錯。”蘇逢春看看眾人,又看看拓跋泓。
好吧,兩個人不愧是有血緣關係的,腦回路都如此相似。
既然蘇逢春不介意,那趙令璋便鬆了一口氣,她還怕拓跋泓說錯了話,勾起了蘇逢春的傷心事。
大抵是蘇逢春的血脈中就帶著漠北的直白,有的時候神經大條,實在是不太敏感。
不過對於蘇逢春從小便曆經忐忑來說,倒也是好事一樁。
這個小插曲過去了以後,眾人又將視線對上拓跋泓,等著他繼續往後麵說。
“唔,似乎是生逢春的時候就去世了。”拓跋泓繼續說著,“至於是難產還是被害了,這事兒就是密文了。”
“不過磨敦給我的回複,說是莫賀知道你有消息了以後極為激動,日日盼著你回去。”
“莫賀對於我們這些子女從來都是嚴厲萬分,也不見他多寵愛哪個孩子。”
“所以我想,莫賀如此反常,大抵是因為他很愛你的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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