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秉文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拓跋泓,他輕輕一笑,帶著十足的嘲弄和無奈,“這個理由,似乎不太恰當。”
“那什麼理由比較恰當一些?”拓跋泓頭腦一熱,立刻反問道,待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才心知自己鑽進了趙秉文的圈套之中,這不就是承認自己撒謊了麼。
拓跋泓有些惱怒,瞧著趙秉文平日裡文質彬彬的謙遜模樣,沒成想卻是個心機深沉的。
正當拓跋泓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聽到動靜的趙令璋趕了過來,拓跋泓時常翻她的院子,她早就習慣了,但是今次卻被趙秉文抓了個正著,這可是實在是...
等趙令璋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拓跋泓羞紅著臉,一臉手足無措的站在趙秉文的麵前,明明是一國皇子,可是在趙秉文麵前卻如同小雞仔一般。
“皇兄!”趙令璋心道不好,小步跑到了趙秉文麵前,看看趙秉文又看看一臉心虛的拓跋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於是趙令璋給拓跋泓使了臉色,示意他到自己身後來。
拓跋泓立刻小步挪到了趙令璋身後,又從趙令璋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來,語氣頗為委屈,“令璋~你終於來了。”仿佛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語氣都讓人覺得憐惜。
趙秉文隻飲茶,並未開口。
趙令璋拍了拍拓跋泓,又小心翼翼地開口,“皇兄,怎麼不進屋去,早春寒涼,彆染了風寒。”
“等人。”
趙秉文語氣不悅,有些生硬。
趙令璋聽出來趙秉文的意思,硬著頭皮繼續說,“皇兄等誰?與府中仆人囑咐一句便是,待人來了自有人來通傳,何苦皇兄一個人在這兒。”
“妹妹新得了些墨寶,皇兄不去瞧瞧麼?”
趙令璋打定主意護著拓跋泓了,拓跋泓立刻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從趙令璋身後歪頭出來,給趙秉文做了一個鬼臉。
趙秉文瞧見了拓跋泓的動作,端著茶水的雙手輕輕一晃,淡淡抬眼看向拓跋泓。
拓跋泓立刻躲到趙令璋身後,裝作無事發生的看天。
趙令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眼巴巴地看著趙秉文,她咬著唇瓣雙眉微蹙,看著可憐兮兮的。
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趙秉文也於心不忍為難趙令璋,隻好歎了一口氣,起身,“那便去看看吧。”
“大舅哥不是等人嗎?”偏偏拓跋泓好死不死的又補上這麼一句,這會兒趙令璋可聽了個清楚,噌的一下轉過身捂住了拓跋泓的嘴巴,小聲警告道,“祖宗,你可彆說話了!”
趙秉文等的是誰,拓跋泓心裡還沒數麼?
趙秉文輕輕一瞥,搖頭笑笑,“不必等了,那人早就到了。”
“到底是誰啊?”拓跋泓還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是卻不敢大聲說話了,隻悄悄地問趙令璋。
趙令璋一記眼刀飛了過去,拓跋泓立刻老老實實的閉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皇兄,等等我。”趙令璋快步跟上趙秉文的腳步,後麵還拉著一個耷拉著腦袋撇著嘴巴的拓跋泓...
“對了,令璋。”趙秉文開口。
“噯。”
“你府中的侍衛該換一換了,免得有人擅闖公主府。”
趙令璋,“...”
拓跋泓,“我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