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著胡須,當真是細致入微。”
王隰和卻說,“哥哥哪裡是喜歡這刺繡,分明是想到了逢春,愛屋及烏罷了。”
...
王從鈺掏出帕子來給蘇逢春擦了擦汗水,柔聲說,“熱成這樣,怎麼不進屋等我?”
“曬曬太陽挺好的。”蘇逢春滿臉熱的通紅,卻是滿臉笑意,“不曬曬太陽,人都要發黴了。”
“而且剛才好像也沒有那麼曬呀,況且我也沒蹲多久。”
“逢春臉紅成這樣,肯定有不短的時間了。”王從鈺把蘇逢春拉到了傘下,“想來是你瞧著螞蟻太認真了,都沒顧得上時間長短。”
“嘶。”蘇逢春想了想,覺得王從鈺說得也有些道理,“你說的也對,我的確沒注意時間。”
“也怪我,忘記囑咐逢春避著太陽了。”王從鈺捏了捏蘇逢春的臉蛋,原本蘇逢春的臉就如同嬰孩的皮膚一樣滑嫩柔軟,上麵一絲印記也無。隻不過因為曬的時間太久了,蘇逢春這會兒臉都有些燙手。
按理來說蘇逢春常年在藥靈山采藥,風吹日曬的,臉上定是要留些痕跡,也不知是因為蘇逢春年歲小恢複能力強,還是因為天生遺傳,總之無論蘇逢春再如何被曬,臉上便也隻是發紅,卻沒有其他的變化。
等溫度下去以後,臉便又恢複如初,一樣的光滑白皙。
蘇逢春的大師姐對於蘇逢春這個本領無比讚歎羨慕,總是說,“逢春莫不是小神仙變得?曬不黑似的。”不比與蘇逢春白嫩,大師姐因為常年的日曬,原本巴掌大的小臉都起了些褐色的小點,就算大師姐自己做了祛痘的藥膏,待日後一曬,便又浮現出來。
如此幾次,可是把大師姐給折騰的夠嗆。
而蘇逢春的大師兄,就更不用說了,原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任由外麵太陽多麼的強烈,蘇逢春的大師兄都能赤著頭出門,也不知用兜帽遮上一遮,幾年下來,整個人黑的不行,有的時候蘇逢春在夜間都瞧不見大師兄的行蹤,隻能等露出那一口白牙的時候才能看出來。
大師姐還專門給大師兄做了防曬祛黃的藥膏,可是大師兄嫌麻煩,隻是用了幾次便放在了一旁,又任由太陽隨意去曬。
...
王從鈺有些無奈,“摸上去都如此燙,回去抹些藥膏涼一涼,不然之後可要褪皮了。”
“不會的。”蘇逢春拍著胸脯保證,甚是不在意,“我皮膚好,從不會曬傷,等溫度下去就好了。”
“真的?”
“嗯!”蘇逢春言語中都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得意,向王從鈺炫耀道,“我在藥靈山這三年,臉上都沒被曬傷過。”
王從鈺卻不認同蘇逢春的話,跟蘇逢春說,“藥靈山我去過,那兒樹林茂密,雲杉高聳,太陽便沒有這樣強烈毒辣。”
“況且那兒潮濕,雲層又厚和這裡到底是不一樣的。”
“所以逢春在黔中郡的時候沒什麼事兒,卻未必在京城也如此。到底是關乎臉麵,還是小心些為好。”王從鈺說到這裡突然笑了笑,問蘇逢春,“要是逢春不願,我就趁著你睡著的時候偷偷給你敷上。”
蘇逢春一聽王從鈺這樣說,就想到了自己睡覺的時候七橫八豎,口水橫流的模樣,雖說蘇逢春日常一向大大咧咧不怎麼在意形象,可是在王從鈺麵前還是不一樣的...
王從鈺若是看到了以後嫌棄自己可怎麼好?
於是蘇逢春連忙擺了擺手,“不要!”過了一會兒蘇逢春又慢吞吞地說,“我抹我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