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怪鈺哥。’
王從鈺在蘇逢春身旁聽著蘇逢春這樣說臉都紅了個透,但是卻又不忍打斷蘇逢春說得話,畢竟王從鈺是個內斂之人,所以蘇逢春在外與人這樣誇讚自己,讓王從鈺心中簡直如同吃了蜜糖一樣快樂。
郎中笑著聽完了蘇逢春講的話,看了兩個人一眼,感歎道,“年輕人啊,感情真好。”
蘇逢春聽到郎中這樣說,才後知後覺的害羞起來,有些不安的看向王從鈺,小聲的說道,“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王從鈺這會兒心早就化成了一灘水,隻覺得蘇逢春如何看如何都是好的,“沒有,逢春說得對。”
得了王從鈺的肯定蘇逢春立刻又精神起來,朝著王從鈺吐了一下舌頭,頗為俏皮。
“開些黃岑膏便好,一日三次抹到臉上。姑娘的曬傷並不嚴重,待紅腫褪了下去,便可停用。”
那郎中拿出一方藥單交給王從鈺,“到前房去開藥便好。”
王從鈺收了藥單連忙應是,剛想帶著蘇逢春離開,蘇逢春卻在原地頓住了腳步。
“可否請教您一個問題。”
那郎中正在收拾自己的桌台,聽聞蘇逢春這樣說還以為是蘇逢春這個小姑娘擔心自己好不了而問自己,於是和顏悅色的回答道,“姑娘請講。”
“這黃岑膏裡麵可有詳細的方子?”
“若是有,您能不能行個方便給我瞧瞧。”
黔中郡因為林深樹密,又多有霧氣,太陽照射便沒有那麼強烈,因此也很少有人會用到曬傷一類的藥膏,而且因為地域和氣候的不同,黔中郡多用馬齒莧來治愈曬傷,所以蘇逢春聽聞著藥膏裡麵有黃岑,便想著看看藥方裡麵的詳細草藥,也算作為學習。
那郎中一愣,沒想到蘇逢春問的是這個,轉念一想也許是這姑娘對藥膏不放心,便想著瞧一瞧裡麵具體的配方,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給了這姑娘方子又如何,尋常人對於草藥的用處也看不懂啊。
大概是郎中沒有回話,蘇逢春以為人家不願意給自己詳細的方子,便拱了拱手說道,“我是學醫之人,對於京城這處治療曬傷的方子沒有了解,便想著學習一番。”
“先生放心,我隻是作為學習,絕不會跟外人透露的。”
“姑娘是學醫之人?”那郎中聽到蘇逢春這樣說,眼前一亮,看著蘇逢春的眼神便多了幾分考究,像是師父看向自己的學徒一般。
“是。”蘇逢春恭敬地拜了拜,“所以想著學習一番。”
那郎中卻有些猶豫,“並非老朽吝嗇,隻是這曬傷的方子是我們醫館的秘方,傳不得外人。姑娘有心學習老朽佩服,隻是恕我難以交出這方子啊。”
蘇逢春倒是料到了這郎中會這樣說,每個醫館都會有自己的一些獨門秘方以此來作為醫館的招牌,王從鈺熟知京城,既然帶蘇逢春來了這個地方,那這裡肯定對於曬傷頗有研究。
蘇逢春不過是一個外人,如何會輕易把秘方交給她。
但是蘇逢春卻還是有些不死心,“您看,我給您幫工幾日如何?”
若是一般的學徒醫館定然也不會要,蘇逢春趁著那郎中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緊接著說,“我師從藥靈山之門,有些本領。”
“若是您不嫌棄,我可以給您打下手。”
“若是您看我表現好了,便給我瞧上一眼;若是您覺得我做的不好,那便不給。”蘇逢春頓了頓,繼續說,“求您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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