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王從鈺頓了頓,才又問道,“可是逢春打算怎麼懲罰薄秋呢?”
蘇逢春唔了一下,頗有些苦惱的說道,“其實...我還沒想好。”
“那,逢春從前在藥靈山的時候受過責罰嗎?”
“當然。”蘇逢春點了點頭,回憶起來自己從前在藥靈山的時候,“我冬天的時候最喜歡偷懶了。”蘇逢春嘻嘻笑著,看著王從鈺活像一隻可愛的小鬆鼠,“那個時候山裡也冷清了嘛,而且平時山風吹著人臉也不舒服,你不知道窩在房子裡的時候多麼的快活。”
明明王從鈺問的是蘇逢春打算如何懲罰薄秋,蘇逢春這會兒倒說起來自己在藥靈山時候的經曆,不過王從鈺也早就習慣了蘇逢春天馬行空思維開闊,便也沒有打斷蘇逢春說得話,隻是笑著看著蘇逢春等著蘇逢春繼續說下去。
蘇逢春說完了自己在藥靈山偷懶的種種故事,最後才說到重點,“唔,那個時候我若是被師父發現了,就是罰寫或者是去分揀藥材什麼的。”
正說著,蘇逢春卻又犯了難,這薄秋又不是她的弟子,總不能也像從前自己一樣去抄寫醫書或者是分揀藥材吧,彆說蘇逢春現下沒有帶著筆墨紙硯,就算有了,這薄秋抄寫這些東西也並看不懂,寫了也沒什麼意義,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於是蘇逢春陷入了沉默,撐著腮幫子開始默默思考著。
王從鈺微微一笑,“逢春想罰薄秋抄書麼?”
“唔。”王從鈺這話打斷了蘇逢春的思緒,她撓撓頭發,有些拿不定主意,“有這個想法,不過...薄秋會不會寫字我都不知道呢,總不能為了罰寫再去學習書法吧。”
蘇逢春並不知道薄秋和冬藏是否會文書,在蘇逢春的身邊,隻有學問人或者是出身高些的人才會去書寫一二,從前蘇逢春跟著自家師父下山義診,山下的許多人們,彆說是寫字了就連認字都困難,許多方子蘇逢春都要一字一句地說上好幾遍他們才能記住。
見蘇逢春犯起了難,王從鈺沉吟了一下,才說,“薄秋既是太後身邊的,應是會寫字的。”
“可若是不會,逢春有沒有旁的想法?”
好吧,王從鈺這句話可算是問到了要處,蘇逢春愣了一下,才搖搖頭。
她還真的沒想好,總不能罰她不能吃飯或者去罰站吧...
“不若,逢春罰些月份好了。”王從鈺開口為蘇逢春提出建議,“況且剛才逢春還說,那個叫做冬藏的侍女,很是貼心,逢春可以再獎賞兩分。”
“這有賞有罰,便不至於讓逢春為難了。”
蘇逢春聽到王從鈺這樣說眼前一亮,“你說得對!除了懲罰我還可以獎勵嘛,這樣懲罰也不需要罰的太重,卻也能讓她知道錯處。”蘇逢春瞧著王從鈺幾乎露出來了星星眼,“還是鈺哥想得周到,一下子就為我解決了這樣大的一個難題。”
王從鈺被蘇逢春這樣直白的誇讚搞得十分不好意思,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能幫上逢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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