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相處本就是相互的,若是她是這樣的性格,那逢春不舒服自然是要遠離些,至於為何如此,我想並不是逢春要思考的原因。”王從鈺停頓一二,才繼續說,“另一重,這薄秋到底在宮中侍奉,若是如此喜形於色,定也不會讓太後她老人家留在身邊。”
王從鈺這話還沒說完,宮中的人向來是察言觀色的人精,若是真的如同蘇逢春擔心的那樣薄秋是天性冷漠之人,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宮中貴人,被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哪裡還能好端端的站在蘇逢春的麵前。
有些話,王從鈺並不願說給蘇逢春聽,比如一些詭秘陰暗的鬥爭,比如,對於權勢的崇拜,幾乎到了跪舔的地步,天天隻想著如何攀龍附鳳,想著如何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雖然表麵上還是正常的人,但是皮子底下早就滲透權利的窗棱,開始腐爛。
蘇逢春不受這些權勢的控製,已甚是難得,王從鈺巴不得蘇逢春離這些醃臢事遠些,再遠些,又怎會把這些臟事捧到蘇逢春的麵前。
這薄秋就是宮中那類拜高踩低的人物,若是她日這種人登上了權力之巔,還不知道要如何攪亂滔滔洪水。
王從鈺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是蘇逢春卻隱隱約約的領會到了。
雖說蘇逢春有些遲鈍,但是這幾天薄秋的模樣在她眼中做不得假,又有之前冬藏跟自己說得那番話,加上今次王從鈺的開解,蘇逢春自然也是明白過來。
“我明白了。”蘇逢春點點頭,“以後還是離她遠些好。”
王從鈺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過思來想去又跟蘇逢春補上一句,“不過,逢春也不必對她太客氣,須知有些人並非有了好心就有善緣。”
“凡事還是提防些,有的時候逢春無意,卻不代表旁人無心。”
蘇逢春雖覺得王從鈺這樣說有些駭人,但是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一貫都是聽王從鈺的,也就乖巧的點頭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