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真的如拓跋泓之前跟自己所說的那樣,蘇逢春的母親與漠北可汗的恩愛異常,所以這才會愛屋及烏,哪怕隻是一絲線索,漠北可汗也傾注了萬份心血。
蘇逢春突然就覺得有些不敢承受。
她眼眶一熱,心中的感情格外複雜,卻問拓跋泓,“那我要不是可汗的女兒,怎麼辦啊。”
蘇逢春現在最擔心的甚至已經不是能不能找到親生父親了,而是在看到一位父親對於女兒這樣深沉的愛意以後,害怕事與願違,讓這位父親的希望落空。
雖然自己什麼都沒做,但是蘇逢春卻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拓跋泓嘖了一下,揉搓著下巴很是認真的跟蘇逢春說,“應該是不會有錯的,巧合的地方太多了。”
“你想啊,這年紀一樣,和當年的情況也是完全對的上,又都是個姑娘。”拓跋泓繼續說道,“而且你跟阿哈長得還是挺像的,我第一次沒看出來是因為沒往這個上麵想,而且你太白了,阿哈跟你的皮膚比起來黑的多,乍一看是看不出來。”
蘇逢春點點頭,卻在心裡暗暗吐槽,隻怕不是因為拓跋泓沒往這個上麵想,而是拓跋泓的視線永遠都在趙令璋的身上,彆說是蘇逢春隻是跟漠北可汗有相像的地方,就是長得一模一樣,估計拓跋泓也瞧不出來。
拓跋泓又圍著蘇逢春繞了一圈,很是認真的看了看蘇逢春,“欸,你彆說,我這樣一仔細打量你,發現咱倆也有些地方長得像呢,哈哈哈。“
蘇逢春撓撓頭發,嘿嘿一笑,“是麼。”
“是啊!”拓跋泓不知道是為了安慰蘇逢春還是真的這樣想,他打了個響指,“你看看咱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嘴巴,也是嘴巴嘛。”說完以後拓跋泓大笑起來,蘇逢春也被拓跋泓這歡脫的態度所影響,也跟著拓跋泓一齊笑了起來。
兩個人笑了一會兒,拓跋泓才停了下來,跟蘇逢春認真地說道,“就算退一百萬步,你真不是阿哈的女兒,如此多湊巧的地方,那也是一種...”拓跋泓說到這裡卻停住了,“你們中原話怎麼說來著,什麼圓...?”
“有緣?”蘇逢春試探著問道,雖然她也不算博學,不過麵對異國的拓跋泓,蘇逢春還是要強上許多。
“對對對。”拓跋泓點點頭,“就是這個,緣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