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小聲呼喚著,這偌大的書房竟然也沒有個宮婢在,蘇逢春像是沒頭的蒼蠅在裡麵亂闖亂撞,“有人嗎?”沒有人回應,蘇逢春又大著膽子問道,這會兒聲音稍大了一些。
不遠處,蘇逢春終於聽到了回音,一陣低沉的像是草原悠揚馬琴的聲音響起,好像就在蘇逢春耳畔,卻又似乎距離蘇逢春十分遙遠。
“來者何人?”那人聲一頓,“怎麼也不通傳一聲就擅自闖進來。”
那聲音聽不出來喜怒,卻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威嚴和壓迫感,蘇逢春聽到這聲音,心臟便撲通撲通的跳起來,“我…”蘇逢春在說話聲音都帶著顫,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又或是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我是逢春。”蘇逢春說完這句,聲音已經是有些哽咽。
明明蘇逢春從不是愛哭的人,可是這個時候實在是情難自持,好像多年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出口,又或者是壓在心底的期盼終於有了實現的那一天。
“逢春?”那人聲音似乎一緊,然後緊接著蘇逢春麵前便出現了這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一身漠北貴族的裝束,他長得十分高大,原本蘇逢春覺得拓跋泓就已經算是健壯了,可是看麵前男人,才知道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
他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出現在蘇逢春麵前的便是極其精致,像是工匠一筆一劃雕刻出來的雕塑傑作一樣,這樣說倒也不準確,男人五官俊美到了極致,每一寸皮膚都像是大師親手描繪出來的一樣,五官更是生長的恰到好處,好像是有什麼設定的程序一樣。
原本拓跋泓已經算是颯爽俊美的男兒郎了,但是在男人麵前,拓跋泓顯然並沒有遺傳到父親的容貌。
他看著不算年輕,歲月已經在他的臉頰上貼上了細紋,但是卻磨滅不了那如火一樣的精氣神。
蘇逢春倒和一口氣,眨了眨眼,看著男人,又眨了眨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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