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一身颯爽的騎裝出現在了馬場上麵,這會兒天剛微微亮起來,雖然是夏日,但是漠北地區的溫差巨大,這會兒太陽剛出來,風還都是涼颼颼的。
蘇逢春外麵裹了一個袍子,袍子是粉紅色的,下擺繡了動物的圖案,上麵用金線勾勒出來動物的形狀,遠遠看過去金光閃閃,上麵的動物仿佛也隨著蘇逢春一蹦一跳的步伐所跳動起來。
“阿秋。”一陣北風吹來,帶著一股子蕭瑟的寒意,惹得蘇逢春打了個噴嚏,有些懵懵的揉了揉鼻子,“謔,還挺冷呢。”
王從鈺在一旁立刻圍過來,給蘇逢春仔細的緊了緊袍子,保證嚴絲合縫,“這會兒還是有些寒涼,逢春仔細些,莫要著涼。”
“姑娘。\"冬藏就跟在一旁,上前塞給蘇逢春一個暖爐,“奴瞧著晨日裡麵還是涼些,便備著這個。”
蘇逢春像個粽子似的,被兩個人圍起來噓寒問暖,今日說是騎馬,蘇逢春走的時候便沒讓薄秋跟著,隻讓她留在屋子裡整理些物件,原本蘇逢春也想讓冬藏留在屋子裡麵,這幾日冬藏跟在她身前忙前忙後的,這會兒也想讓冬藏休息一二,冬藏卻不肯,直說自己不累,堅持要跟過來,蘇逢春無法,才勉強點頭答應。
“姑娘還不讓奴來,奴便總怕姑娘再染了病。春夏交接,最是要小心。”
冬藏跟蘇逢春熟悉了以後,說話也沒有從前那樣小心翼翼了,她原本就比蘇逢春年長幾歲,又在宮中侍奉了這些年,在蘇逢春麵前便更是老成許多。
蘇逢春整個人埋在袍子裡麵,露出來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像是瓷娃娃一般,笑了笑,“我這不是想讓冬藏休息休息,唔,跟著我還要照顧我。”
“奴不在姑娘身邊,如何放心的下。”冬藏又給蘇逢春整理了衣服,保證蘇逢春暖暖和和的,“姑娘不讓我跟著,我也總是難以心安,若是姑娘病了,那我便更憂心了。”
王從鈺看著冬藏這樣上上下下整齊的給蘇逢春整理了一番,倒是頗為欣賞,畢竟是太後身邊的人,總是穩妥體貼,王從鈺對於蘇逢春身邊這兩個丫頭倒是留意過幾分,這冬藏是個忠厚的性子,隻是那薄秋,雙眼狡黠,總不像是沒有心思的。
王從鈺看在眼裡,未必說出口,卻都放在心上。
隻是蘇逢春還未說什麼,王從鈺自然也不會過多插手,隻來之前蘇逢春曾與王從鈺抱怨過薄秋兩句,後來便也沒說過什麼。
不過蘇逢春的性子雖然是個好相處的,但卻不是個傻的,人前冷暖她自然比誰都明白,這會兒她出來隻帶著冬藏卻沒帶那個薄秋,王從鈺便大抵明白兩分。
那薄秋心思不純,隻把蘇逢春當盤雲梯,結果卻適得其反。
王從鈺上前一步,“我來吧。”
“這幾日照顧逢春,有勞。”
冬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王從鈺在跟自己說話,看著麵前清俊的公子哥,冬藏竟然生出來一股看自己親厚姐妹喜愛之人的感覺,若是從前,冬藏最是規矩,這些人對於冬藏來說便隻是主子,哪裡會有這種想法。
和蘇逢春待在一起越來越久,冬藏竟然也悄悄在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