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值得慶幸。
兩相權衡之下,可汗清了清嗓音,終於開口,“咳咳,小寶,彆哭了。”其實可汗這話就是在提醒自家姑娘了,我已經看出來你裝哭。也算是想給蘇逢春一個台階下吧。
可惜這可是蘇逢春,她能看出來可汗招架不住她的眼淚,卻反應不過來可汗這話中的意思。
左思右想,蘇逢春還是決定,嗯...繼續哭幾滴金豆子。儘管蘇逢春已經不太能哭出來什麼眼淚了,顯得整個人更是滑稽不已。
她乖巧的坐在凳子上麵,看著小小的一隻在那裡,但實際上蘇逢春現在已經開始頭腦風暴了。
關於到底要如何讓自己的父親同意這件事情...
可蘇逢春還未開口,可汗卻又歎了一口氣,然後跟蘇逢春約法三章說,“若是真的想去,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無。”
這話一落,蘇逢春立刻像是發現了一片黃金牧場的鼠兔,簡直是眼冒金光,如果現在可以,蘇逢春幾乎都要載歌載舞了。
“嗯嗯。”蘇逢春連說,也忘記了哭泣的事兒,紅紅的眼睛水靈靈的,卻帶著欣喜的神色,“有一絲可能性?就是說也許我能去?”其實剛才蘇逢春還在想,若是可汗真的不願意,她也就隻能偷偷跑了,畢竟可汗總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是蘇逢春期盼了這樣久的親情,無論如何蘇逢春好像都沒有辦法做到絕對的忤逆自己的父親。
兩人沉默的過程中,其實不光是可汗,蘇逢春的內心也考慮了良多。
父女二人彼此沒說過一句話,但是都在為彼此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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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逢春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撓了撓頭發然後對著可汗燦爛一笑,“我就知道您...您最好了。”
“您看我都學了這麼久的醫,吃了很多苦,抄寫了很多課業的,鈺哥曾經跟我說,事在人為,堅持更是其中的製勝之道,我實在是牢牢地記在心裡。”
“若是這樣放棄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哈?”
蘇逢春捏不準可汗的情緒,隻能試探性地詢問,可汗麵上的確沒有剛才那樣嚴肅,蘇逢春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是能感覺出來的,故而現在氣氛緩和了下來,有些話蘇逢春也就敢說了。
可汗搖搖頭,“你隨你母親,你們娘倆簡直就是一個性子的人,真的決定的事情是拉不回來的,也勸不動的。”
“阿哈剛才有些太激動了些,實在是心疼小寶,不願意你再受苦。”
可汗隻不過說了這樣一句話,曉是剛剛平複下來心思的蘇逢春一下子又紅了眼。
她突然想起來從前王從鈺念叨的一句詩詞,叫什麼世間安得雙全法。
從前蘇逢春是有些不解其意,今時今刻卻感同身受。
見蘇逢春眼眶又紅了,可汗忙說,“小寶可莫要哭了,父親都算是答應你了,若是再哭,父親可要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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