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鬼們接到小張警官的電話以後,每個鬼都很高興。
他們一邊享受地吃著關東煮的丸子，一邊聽著電話那邊小張警官對林天零說的內容。
畢竟在他們看來，小張警官就像是個給他們送鬼的活菩薩,總會在他們最近找不到新鬼的時候，給他們帶來有關鬼的消息。
聽到小張警官說隻是幫忙確定判斷那那個鬼的時候，**工作室的鬼們相互看了一眼，表情中帶著躍躍欲試。
“啊,”那火腿腸味的鬼們小聲討論著，語氣中帶著躍躍欲試,“就隻是幫忙找找？”
“林哥,”牛奶味胖鬼飄到林天零身邊，小聲問著林天零,“咱要不問問,咱們要是找著了那鬼,能不能直接去抓？”
“就是，”想到剛剛聽到小張警官在電話那邊說的話，百年鬼也點了點頭,語氣中帶上了些緊張，“畢竟還有其他天師。”
“對啊對啊,”其他**工作室的鬼聽到了百年鬼說的這話後也都跟著緊張了起來，甚至連手中的“關東煮”都不吃了，急吼吼地飄到了林天零旁邊,“林哥，咱們得抓緊，可不能讓其他天師把我們的鬼搶去！”
一邊的孔光霽聽著**工作室的鬼們的討論，內心有些糾結，但張了張嘴後,最後還是沒說出聲。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師父跟他說過，天師們不能養鬼。
但下山以後……孔光霽卻感覺事實跟他以前聽說的完全不同。
他們**工作室不僅養鬼。
一養還就是一群。
不僅是他們。
短短時間內，已經有不少天師們養的鬼送到了他們**工作室了。
不可殺伊是人養的。
綜合調料味的鬼是天師養的。
金針菇味的鬼是天師養的。
這剛剛來的海帶味的鬼還是天師養的。
孔光霽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想著——
怎麼感覺下山後，到處都是天師們養的鬼？
孔光霽看了一圈**工作室的鬼們，點了點頭。
——師父說的對，他還是要多下山看看。
想到這，孔光霽沒繼續糾結，吃掉最後一根關東煮後，也加入了討論。
“到時候抓到鬼以後，記得立刻給林哥，咱們立刻吃，”孔光霽也加入了討論，“萬一那鬼被其他天師搶了‘鬼頭’，咱們也算是嘗過那鬼的味了……”
因為怕對麵的小張警官聽到，**工作室的人人鬼鬼們討論的聲音很小。
但林天零的手機收音功能不錯，小張警官又一直沒掛電話，**工作室的鬼們最近又吃了太多陰氣，幾乎全部變成了擁有實體的大鬼，他們的“小聲密謀”，全都一字不落地傳到了小張警官的耳中。
聽著**工作室的鬼們“大聲密謀”的小張警官：…………
雖然知道事情碰到**工作室以後，都會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但小張警官還是沉默了一下。
**工作室的鬼們迅速討論著，幾句話就已經敲定了。
“百目鬼和緣飛魔一個負責監控，一個負責追蹤，”他聽到那邊**工作室的鬼安排的井井有條，“幾個程序員看看能不能黑進確定的人選的電腦，查查他的資料，然後把那鬼約出來方便我們抓。”
“畢竟私闖民宅違|法，”他們甚至連這個都考慮到了，“咱們還是要做個遵紀守法好鬼。”
小張警官：………………
他聽著那邊**工作室的鬼們連方案都出來了，徹底沉默了。
從專業的角度來說，小張警官聽著他們分配任務的方法，甚至覺得這分工非常合理，可行性也極強。
最後甚至還記得叮囑大家做個遵紀守法的好鬼。
**工作室的鬼們……確實讓人刮目相看。
電話那邊的小張警官就這樣聽著對麵的討論，感覺自己在電話這邊似乎有些多餘了。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完全插不上話。
小張警官聽的很認真，聽著那越來越詳細的計劃，小張警官忍不住出聲提醒**工作室的鬼們。
雖然但是。
——黑進彆人的電腦，也是違|法的啊！
“啊？”電話那邊的**工作室的鬼們聽到小張警官的提醒的話，大驚失色。
**工作室的鬼們討論的太過入神，又因為林天零和小張警官一直沒說話，他們討論著討論著，甚至都忘記了那邊小張警官還在。
不僅如此。
根據小張警官剛剛提醒他們的話，不難推測出來……剛剛他們說的什麼，小張警官都在那邊聽的一清二楚。
**工作室的鬼們也沉默了。
一片沉默中，百目鬼和飛緣魔因為抓到那海帶味的鬼以後，格外喜歡抓鬼，出聲問著電話那邊的小張警官：“張警官……既然不能黑進係統的話，我們鬼能申請搜查令之類的嗎？”
“還是我們也能直接上門，把那鬼給抓捕了？”
“是啊，**工作室的鬼跟咱們警局合作以後，我們現在算是什麼身份，”也有鬼順著飛緣魔和百目鬼的話繼續問了下去，“陰間警察嗎？”
小張警官：………………
一堆過於奇怪的問題被問了出來，小張警官沉默地掛了電話。
小張警官聽著電話那頭響起來的“嘟嘟”聲，終於恢複了理智。
小張警官知道**工作室確實還挺厲害，但是這次對麵是那麼危險的一個鬼，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老天師們都是滿臉慎重，小心謹慎，甚至做好了因為那鬼受重傷的準備。
這**工作室……怎麼感覺就像是要去大搶購一般，說的輕輕鬆鬆？？？
又想到**工作室的鬼們擔心其他天師跟他們搶鬼的緊張語氣，小張警官默默地在心裡繼續吐槽著——
哪會有什麼天師會跟他們搶鬼啊？？？？？
準確地說……
除了**工作室的天師們，哪有正經天師養鬼啊？？？？
*********
掛掉電話以後，**工作室的鬼們還在討論著。
——除了那被抓的海帶味的鬼。
那海帶味的鬼不關心他們要怎麼找那鬼，也不關心會不會有天師來跟他們搶著捉鬼，此時此刻，他聞著那關東煮的味道，口水不爭氣地從嘴巴裡流出來。
好香。
好想吃。
“我也可以，”那海帶味的鬼雖然依舊被綁著，卻也學著**工作室的鬼的樣子，積極申請著，“我跟蹤和盯梢都不錯的！”
“我也能幫忙！”他的語氣中帶著積極。
“就你？”**工作室的鬼們聽到海帶味的鬼的話後，忍不住說出了聲，“都不錯還能剛開始盯梢就被抓了？”
海帶味的鬼：…………
問題過於犀利，海帶味的鬼沉默了一下。
“我還能乾其他的，”海帶味的鬼想了想，依舊不放棄地說著，“你們不是開了那個鬼屋嗎？”
“我以前就是搞市場營銷這一方麵的，天天負責給那些公司搞宣傳，”海帶味的鬼看著**工作室的鬼們感興趣的表情，心中一喜，繼續說著，“鬼屋宣傳交給我，我是專業的！”
“鬼屋如果宣傳到位的話，”海帶味的鬼被這關東煮的香氣激發的思路清晰，試圖證明自己有用換幾口吃的，“來的人多，大家才能嚇唬人玩起來。”
“不然冷冷清清的，咱們隻能自己跟自己玩。”
“而且，”海帶味的鬼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繼續說著，“鬼屋宣傳到位了，說不定還會有一些鬼慕名而來。”
**工作室的鬼們：！！！！！
**工作室的鬼們被海帶味的鬼說的話弄的一陣激動，甚至一直捆著海帶味的鬼的百目鬼和糖味的蜘蛛鬼，手上的力道都跟著輕了輕。
就連這鬼屋原本的負責人封和玉聽完以後，都覺得有些心動。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負責的這個項目，除了改造鬼屋花費了一些錢之外，剩下的運營居然是零成本。
封和玉看著要搶著想要在鬼屋“就業”的鬼們，甚至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想到鬼們要乾那麼多活，工作那麼長時間，居然還都那麼興高采烈，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那壓迫鬼們的周扒皮。
封和玉看著**工作室的鬼們，有些恍惚地想著——
難道……這就是當無良黑心資本家的感覺嗎？
林天零聽到那海帶味的鬼說出的話後，也沉默了一下。
這些鬼們……為了那麼一口陰氣，實在是太拚了。
林天零看著那鍋裡還剩下的不多的陰氣，撈了半天，撈出來了幾個魔芋結和幾個零碎的丸子。
那原本在關東煮裡成串的丸子已經都被吃完了，隻剩下那原本串在桃木棍上不小心掉落下來的零星的幾個丸子，以及剩下的幾個魔芋結和白蘿卜。
海帶味的鬼：！！！！！
海帶味的鬼如願以償地拿到這關東煮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他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白蘿卜、香菇、魔芋結，丸子……
每一樣都很好吃。
因為海帶味的鬼吃的晚，那丸子已經吸滿了湯汁，尤其是凍豆腐油豆泡之類的丸子，已經吸滿了鮮嫩的湯汁，他隻是用舌頭輕輕一壓——
那細致綿空的豆泡頓時就泄了氣，隨之流淌出那鮮香味美的湯汁。
而湯汁被擠出來後，豆泡都皮軟軟癱在舌尖上，帶著微微彈牙的觸感，在唇齒間交錯著。
每一種丸子都好吃。
海帶味的鬼是最後吃的，關東煮已經停了火，沒了原來的熱烈滾燙，但帶著淡淡溫熱的這關東煮，還是讓海帶味的鬼吃的欲罷不能。
迅速地吃完後，他甚至連湯都沒放過。
那一整鍋的湯，被他“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林天零沉默了一下，轉頭看著那看到海帶味的鬼快吃完了，正準備再次把對方捆住的百目鬼和糖味的蜘蛛鬼搖了搖頭。
糖味的蜘蛛鬼和百目鬼看著那像是餓了三天的海帶味的鬼，也沉默了一下，對著林天零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兩人一鬼的心中都是同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