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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被摔的發懵,榮黎忍無可忍,撐起上半身,怒斥:“裴燼,欺辱君上是誅九族的死罪,你身為臣下,竟對本宮如此無禮,是不要命了嗎!”

耳中聽著少女的斥責,裴燼非但沒有半分退卻之意,反而往她身前站定。

膝蓋跪上榻,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既有膽子把公主藏在這兒,還怕公主誅我的九族嗎?”麵上不動聲色,眼中儘是得意與狂傲。

“亂臣賊子。”

榮黎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掌摑聲回蕩在內室中,裴燼愣了一下,手掌摸上被打的半邊臉。

嘴角一勾,笑了。

他眼中不見絲毫憤怒,榮黎越發看不透此人,或是到今日才發覺裴燼的城府之深——她實在不懂,他到底要做什麼。

心中怒意未消,抬手還想再打,巴掌落到一半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裴燼輕折了一下少女纖細的胳膊,見她擰起眉便沒再使力,反手將她壓回榻上,不容置喙道:“公主哪裡都不許去,就在這兒呆著。”

“你什麼意思!”

麵對男人不斷逼近的身軀,榮黎奮力掙紮,卻無濟於事。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公主安心在臣身邊呆著就是。”裴燼輕聲安撫,自上而下擁住她的腰肢,將人抱在懷裡,箍得緊緊的,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中。

被他的重量不遺餘力的壓過來,榮黎不但四肢動彈不了,胸腔都被勒痛了。

可男人隻是自顧自的閉上眼睛,聲音平靜的在她耳邊念叨:“公主既已還政,什麼都彆想,也無需擔心任何事,一切自有臣替您分憂。”

這一定是一場噩夢。

耳邊響著男人的低語,榮黎直直盯著頭頂的床帳,逐漸被絕望的迷惘淹沒。

攝政三年,不曾見此人露出半分野心,不曾想,自己才還政,便遭到了這般羞辱。

榮黎逐漸記起。

那晚她是去裴燼府上赴宴,剛到宴席上就有些犯暈,喝了幾杯酒便不省人事,半夢半醒中與他……

這絕不是一時興起,是早有預謀。

她被軟禁了。

內室隻有一扇石門與外間相通,石門不開時,她便分不清日夜,除了每天都會出現的裴燼和偶爾來為她梳洗的小丫鬟,她見不到任何人。

一開始,榮黎還相信何奚一定會帶人來救她。

時日一長,她便意識到,裴燼有膽量給她下藥,軟禁她,便是早已將禮法拋諸腦後,恐怕是仗著手中握有兵權,在朝堂上興風作浪,已經隻手遮天了。

若有朝臣追究她的失蹤,必過不了裴燼這關,不說何奚隻是個四品文官,就連皇弟也不一定能驅使得動裴燼。

如此下去,北慶就要改姓裴了!

是她識人不清,共事三年,竟沒能看清他的野心。

榮黎後悔不已。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個月、三個月抑或是半年。頻頻出現的裴燼突然不見了人影,改換成丫鬟每日來給她送飯。

想是大將軍不分晝夜地搓磨她,時間久了,新鮮勁過去,便也將她拋下了。

她總憋著一口氣不肯服輸。

裴燼在時,她逃了好幾次也沒能踏出過外間半步,等他徹底將她忘了,她一定能再尋得機會逃出去。

榮黎靜待時機,終於等到了變數。

今日來送飯的丫鬟是個生麵孔。

丫鬟默默將吃食擺在桌上,榮黎坐在榻邊,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大將軍在何處?”

“公主請用飯。”

丫鬟低著頭,請她往桌邊坐。

榮黎緩緩起身,審視了一眼丫鬟的容貌,“從前並未在裴府見過你。”

“奴婢是這個月新來的。”

“新來的丫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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