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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今天心情好。

更因為手中牽的這匹馬是他選中了,要帶去給長公主的。

挺直了腰板,理直氣壯道:“這匹馬是我先看中的,先來後到,該是我來問你,為何要與我爭吧。”

聽到他的回應,在齊家公子身後坐穩坐釣魚台的男子煩躁的拍打了兩下手中的馬鞭,嘴角勉強扯了絲笑意,麵色不善的出言警告。

“這位仁兄,知道本公子是誰嗎?看你麵生,想必是跟隨父兄剛進都城不久吧,沒根基的新臣,也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本公子說話?!”

裴燼上下打量對麵的青年,貌似比他還大個一兩歲,衣著打扮卻是這幫人裡穿的最招搖的。

像隻插標賣首的野山雞。

他淡淡一笑,“敢問閣下是?”

齊家公子往旁邊撤了一步,露出青年的全貌,鄭重其事的介紹。

“這位是工部侍郎張進張大人之子,殿中侍禦史,張泰是也。”

聞言,裴燼更覺得好笑。

“侍郎不過四品,陛下皇恩特許二品三品大員的子女入圍場,怎麼這位張公子的父親不過四品官,就敢如此囂張?”半是好奇半譏諷。

有個四品官的爹,自己卻隻做一個七品的小官,不是謹小慎微,便是無德無能了。

看眼前人的德行,答案呼之欲出。

即便明麵上沒有入圍場的資格,張泰也絲毫不慌,自己都不用動口,便有齊家公子替他立威。

“四品怎麼了,就算是長公主在這兒,也得對我們張大人客氣些。”

“哦?”裴燼微揚起臉,語氣冷淡。

見他一副提起警覺的模樣,齊家公子吆喝的更起勁兒了。

“張大人乃太後之兄,皇上的親舅舅,那是肱骨之臣,情分深厚,可不是靠官階能衡量的。”

原來是外戚,仗著與皇室有親,如此得意。

裴燼對此不屑一顧。

齊家公子聲情並茂、一臉自豪地介紹了自己牢牢抱住的大腿,卻隻換來對麵一聲冷哼,好似連馬都嫌棄的撇過頭去,頓時感到自己被下了麵子。

“你個不開眼的,都提醒過你了,還不快把馬還回來!”

“我若是不給呢。”裴燼轉了轉手中捏著的牽馬繩,眼神中滿是挑釁。

“如此囂張,你仗著誰的勢力?”

張泰低罵一聲,抬起馬鞭就要打下去,鞭子還沒甩到身上就被裴燼抬手握住。

二人對峙,正僵持之時。

“長公主駕到——”侍女一聲高呼,驚得眾人回頭。

眾人見長公主至此,紛紛下跪行禮,“長公主金安。”

裴燼和張泰抓著鞭子的兩頭較勁,餘光瞥見榮黎,裴燼沒有半分猶豫,鬆了手跪下去行禮,留下慢半拍的張泰獨自站在那裡,愣了一下才跪下去,好生尷尬。

榮黎走到近前,見眾人跪倒一片,並不著急許他們起身。

目光從下跪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那個身著玄衣的高大身影上。

她讓裴燼來她身邊侍候,不想他倒實誠,獨自前來,身邊沒帶任何侍從,身段放的夠低。

“大將軍好忙啊,牽馬而已,還要本宮等你多久?”

在場的朝臣子弟彼此都清楚對方的身份,聽到長公主口中喚“大將軍”,頓時就慌張起來。那個麵生的青年,竟然是官至二品的裴大將軍?!!

本就跪著的姿態,把頭埋的更低,生怕被人點名身份揪出來。光以下犯上這一個罪名,就夠他們受的了。

裴燼身為苦主,一樣低著頭,語氣委屈的很。

“公主恕罪,本已經挑好了馬要給公主送去,奈何臣是剛入都城不久,沒根基的新臣,不入諸位公子小姐的眼,竟被人堵著欺負到臉上來了。”

說著,小心翼翼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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