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2 / 2)

說話間,馬車上的窗簾被人從外撩起,一張英氣的臉好奇的探下來,朱紅色的勁裝貼合在女子身上,鮮豔奪目。

龔玉濃鬱的眉毛輕輕挑起,“兩位姑娘在聊什麼呢,讓我也聽聽啊?”

聞言,二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

一下兩張如花似玉的臉都朝向自己,龔玉不由得內心歡喜,驚歎:“從前竟沒發現桑桑與公主的身形竟然這般相像,換上衣服就更像了。”

桑桑撅嘴道:“像就對了,公主沒少給我好吃的,才叫我生的這樣白嫩。公主還親自給我抹潤膚霜呢。”

說著,驕傲的將雙手伸到龔玉麵前。

一股淡淡的乳香味飄在鼻間,龔玉的視線在馬車內飄了又飄,終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是是,您二位是兩塊嫩豆腐。”

桑桑聳了下鼻子,“那你就是一壇女兒紅。”

“怎麼說?”龔玉好奇。

桑桑側臉附過去,神秘兮兮的解釋:“看著像白水,喝一口才知道又辣又暈,難扛的很。”

聞言,龔玉放聲大笑。榮黎一個愛喝酒的,也忍不住跟著笑。

歡快的氛圍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馬車來到江陵城下,入城後,在守城將士的指引下進入驛館。

館舍中,桑桑剛進房間便迫不及待取下了頭頂的金冠。

榮黎沒有阻止她,悄悄打開門觀望了一下外頭,使團入住的院落內外都已經換上了虎賁軍守衛,她這才放下心來,告訴桑桑。

“你先在屋裡休息,我同龔玉出去一趟,晚飯前回來。”

“好。”桑桑乖乖應下。

榮黎的衣著並不引人注目,為了防止外人對她和桑桑的臉留下印象,她戴上了帷帽才出門同等候在外的龔玉彙合。

出身底層的龔玉沒有一點架子,上了街混在人群中,如魚入大海,一副閒散模樣,雖然穿著不差,但任誰看了都隻覺得這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財主。

和她走在一起,榮黎反倒成了那個普通到不會被多看一眼的小姑娘。

江陵城不算小,二人逛了一個多時辰,期間還在小攤上吃了兩碗豆腐腦。

龔玉一直關注著榮黎的神情,見她從興致勃勃到沉默不語、歎息連連。

“姑娘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榮黎走在街上,看左右鋪麵關門,街邊連乞丐都沒有幾個,不免感歎。

“六年前,江陵還是北慶的疆土,那時候已經打了四年仗,也沒有像現在這般人丁稀少,民生凋敝。”

在濮水停留時,她看過濮水城中的情況,當時還覺得經濟民生恢複緩慢,如今與江陵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龔玉也道:“我還在邊境的時候聽說過南武的事,小武王愚笨,許衝把持朝政,雖在軍務上無人能及,但治民養人,他實在一塌糊塗。”

二人邊走邊聊,一直從坊市,穿過民居,來到了城牆下。

榮黎仰頭看著高聳卻殘缺的城牆。

“城牆很舊,用投石車便能擊破。”

龔玉補充:“現在是這樣,真要打起來,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加固城防。”

榮黎點點頭,沿著城牆內往城門處走。龔玉見狀,走快兩步到她前麵。

“姑娘還要再往外去?”

“我想去看看他們的軍營。”

龔玉的表情嚴肅下來,“這恐怕不行,軍營附近時刻有人戒備,咱們是北慶的使者,在城中逛逛無所謂,但要是被人發現使者有意靠近軍營,就糟了。”

聽罷,榮黎停下腳步,反問她:“你能否獨自去探查?”

龔玉很快回答:“那我今晚去,明早回,以免被人發現。”

“好。”

天色已近黃昏,既然去不了軍營,二人便打道回驛館。

剛轉過道,榮黎忽然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她下意識回身去看,入目隻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和街邊延伸出去的曲折不見底的巷子。

是錯覺嗎?她轉過頭來。

往前走了沒幾步,身後路上走過幾個人影,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

“哥,你走慢點!”

她睜大眼睛,猛然回頭。

——斜陽灑落屋簷,行人依舊,連半個異樣的人影都沒有。

“怎麼了?”她奇怪的舉動讓龔玉有些摸不著頭腦,跟著回頭看了兩眼,並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好像聽到了……”榮黎喃喃自語,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沒什麼。”

怎麼可能呢?

幽州與荊州相隔千裡,自己從洛都坐馬車過來都走了半個月的路程,何況是那幾個被流放的罪臣。

應該隻是聲音相像而已。

晚飯之前,二人回到了驛館,像模像樣的買了不少酒菜和點心犒勞使團眾人。

酒足飯飽,一夜安眠。

第二日清早,榮黎換回華服,梳妝過後與桑桑一起帶上麵紗。

距離和談隻剩半個時辰,外頭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桑桑去開門,沾了一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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