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裡會管這些呼救?
謝德曜冷漠地望著江氏,還不忘出聲提醒:“把她挪遠一點,血腥味難聞死了。”
江氏吐了有一會兒,忽然停了下來。
她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該死,我該死……”
見她神叨叨的,謝德曜煩得不行,一腳踹了上去:“閉嘴!”
他平日裡最看不上二房,更看不上這個二弟妹,總是一副下作樣。
以前還能忍一忍,現在一瞬都忍不下去了。
江氏被踹得翻滾兩圈,停在陸晚音跟前。
“娘!”
謝遠泰要衝過去,卻被他妻子秦氏一把拉住。
謝德睿看著自己夫人這般受欺負,兒子卻無動於衷,氣地差點吐血。
江氏卻連忙抱著陸晚音的腿,一個勁兒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陸晚音擰著腿,腳尖點在她的下巴上:“以後再胡說八道,可不隻這麼簡單。”
眾人一臉懵,他們明明沒看到陸晚音對江氏做什麼。
江氏剛才還咄咄逼人要殺了陸晚音,怎麼忽然向她求饒起來?
謝德曜氣不打一出來,一把拽起江氏,邊拖行著她邊罵:“我看你真是找死,竟敢去求她。”
謝遠泰終於掙脫了秦氏的桎梏,從謝德曜手裡一把奪過了江氏。
他打不過陸晚音,也敵不過謝德曜,氣紅了眼睛。
陸晚音收回銀針,謝遠泰扶著江氏,躺在雜草裡喘息。
一時間,二房的人從大到小哭成一團。
陸晚音探著謝璟辭的額頭,這人燒得已經很嚴重了,必須馬上治療。
可是很明顯,謝家的人不打算就此作罷。
謝子謙嘲諷道:“可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連謀反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謝子謙書沒讀過多少,冷嘲熱諷的本事倒是跟他娘學會不少。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狂得沒邊兒了,這江山豈是你想得就得到的?!”
陸晚音蹙眉不悅,吵死了。
這樣下去她怎麼給謝璟辭療傷?
她暗中蓄力,兩根銀針發出去。
周氏渾身一僵,竟是動彈不得。
謝子謙也一頭栽到草地上,哭嚎著在地上來回翻滾。
謝璟辭傷勢嚴重,陸晚音本不想糾纏,可這些人實在難纏。
不給他們吃點苦頭,看來是不會輕易罷休。
陸晚音十指指縫中夾著銀針,衝著那些謝家的白眼狼們:“還有誰要試試,儘管過來罵我夫君。”
說罷,她視線掃過江氏和謝子謙:“他們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謝德曜愣了愣,他可沒聽說過,這個剛嫁進來的兒媳婦會什麼江湖功夫。
她以為拿著一手銀針恐嚇,就能嚇住他們嗎?
況且她一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他清了清嗓子,端出一派長輩的架勢教訓:“我怎麼也算是你公爹,你一個晚輩,竟敢對長輩耀武揚威,你眼中還有沒有孝悌之義?!”
二兒子謝子恒緊跟其後:“就是,嫁到我們謝家,謝家的長輩還說不得你嗎?”
陸晚音輕蔑一笑:“這時候想起來自己是長輩了?靠著我夫君耀武揚威、白吃白喝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是長輩?”
謝德曜惱羞成怒:“還敢還嘴?!”
他說著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