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玄七等人故意刺激解差。
等解差揮刀相向之時,他們就將木枷伸到刀刃之下,借力砍斷木枷。
隨著越來越多木枷被砍斷,親衛皆若蛟龍出海,所向披靡。
又幾個回合,所有解差都被摁倒在地。
玄七手執長刀,架在侯元基脖子前。
“該結束了吧?”
長刀森寒若冰,反射的凜凜光芒,彰顯著它削鐵如泥的鋒銳。
侯元基兩股戰戰,卻不甘跟一個親衛示弱。
他頑強地對謝璟辭喊:“謝璟辭,你的人要殺朝廷命官,你還管不管?”
“一個不把人命放在眼裡的狗官,殺了就殺了吧。”
囚車裡,謝璟辭正低頭看百姓塞進來的東西。
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奶奶,你後邊還有一個。”
老夫人向後看去,果然看見個錢袋子。
她一邊轉身撿起,一邊歎道:“真是燈下黑,就在我身邊呢,我竟一點都沒察覺。”
侯元基看到,老夫人將錢袋子放到左手邊。
估摸推算,那裡堆放著不下二十個大小相似的錢袋子。
侯元基瞪圓了眼:“剛才他們打架,你們在撿錢?”
“有問題?”
謝璟辭的語氣太過正常。
卻不知,侯元基心裡如同被驚天巨雷劈了似的。
如此滿不在乎的態度,不僅僅是因為他篤定,他的親衛能打贏。
更是因為,他完全不畏懼反抗錦衣衛。
甚至,更不在乎是否違逆皇帝的旨意!
“瘋子!不要命的瘋子!”
侯元基哪兒還敢再和謝璟辭硬碰硬?
他麵色蒼白,連聲道:“我投降我投降!你快讓你的人放了我!”
謝璟辭看向陸晚音:“夫人意下如何?”
陸晚音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順杆子往上爬:“可以放了你,但我很不喜歡帶著枷鎖上路。”
“卸!卸!卸!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侯元基不怕對方提要求,就怕對方不提要求。
至於收百姓糧食和盤纏,他就更不可能管了。
陸晚音的枷鎖被親衛卸下。
她扭動著手腕:“可以放人了。”
“是。”
玄七的劍一移開,侯元基就跟被鬼追了似的,屁滾尿流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