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開不到一個時辰,這群人一個過得比一個精彩。
陸晚音都忍不住給他們鼓掌了。
她湊近了問:“他們這樣,跟你的人有關係?”
謝璟辭笑而不語。
如此,陸晚音就明白了。
這群親衛,一個個都攢著勁兒報複謝家呢。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親衛。
“咦?”
陸晚音發現下人數量不對勁,又確定了下所有親衛都回來了。
她半眯起眼。
當初齊王往食物裡下毒,多數下人被謝德睿鼓動,要將她治罪。
也有幾個為她說話的。
但是,現在這幾人都不見了。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下人也不見蹤影。
偏偏,謝璟辭的親衛沒有再去尋找的意思。
陸晚音挑了挑眉,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侯元基的身影。
“這麼多人不見了,侯統領就沒意見?”
謝璟辭往謝家眾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嘴角微勾:“他現在可沒功夫搭理其他事。”
陸晚音順著看過去。
侯元基盤腿坐在人群裡,望著謝遠泰那張被蜜蜂蟄得幾乎變形的臉,笑得直不起腰來。
看膩了謝遠泰,又聽說謝子恒的臉被抽得五彩斑斕的,他立馬就跑出來參觀。
一個七彩饅頭臉對幾個七彩饅頭臉指指點點。
什麼叫五十步笑百步。
這就是了。
陸晚音把頭扭到火堆上,欣賞被烤得油汪汪香噴噴的烤雞。
烤雞:……
侯元基缺德得很,不僅評價謝家人的臉有多醜,給他們排了個名次。
甚至,他還派人來向陸晚音借紙。
以木炭為筆,把謝家人的慘狀都畫下來。
整整兩個時辰,侯元基畫的畫像鋪滿了地麵。
一眼望去,五顏六色的,跟化了戲妝一樣。
吳凡把一張剛畫好的畫像放到太陽下晾曬,又匆匆折返回來。
他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大人要不去催催吧?他們連午覺都睡好了,再不去抓人,就真的抓不回來了。”
侯元基從作畫中抬起頭,掃了眼囚車附近的那群親衛。
他們確實是才睡醒的模樣,過得比他這個錦衣衛統領還要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