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辭在身後悶笑出聲。
陸晚音翻過手掐了他一把,才撤開手:“成交嗎?”
侯元基眼睛裡的光消散得無影無蹤,哭喪著臉:“不行,沒了,真的一滴都沒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被迫簽了多少不平等條約。
這個女魔頭是一點都沒有自覺性的嗎?!
侯府的這點子家產他可算是敗得明明白白,全給陸晚音了。
要是他爹知道了,非得打斷他的腿不成!
搶錢就搶錢,還送點吃的給他,陸晚音是不是還覺得自己人怪好的?
“嘖,我這兒還有治腎虛的,真要是一滴都沒了,看在咱們的交情上,我也能給你打個折。”
陸晚音同情地拍了拍侯元基的肩膀,眼神裡麵帶著悲憫:“可以沒有,但是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陸晚音!”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被說不行。
尤其還是這麼多人麵前。
侯元基漲紅了臉,又氣又怕,憋了半天:“你能不能矜持點,什麼葷話都說!”
說完就光速閃開。
實在是挨打被坑怕了,他怕陸晚音這個不守武德的女人,還要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而他隻有乾生氣的份兒!
打又打不過,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看著侯元基迅速消失的背影,陸晚音嘖嘖兩聲:“虛還不讓說,這可悲的自尊心。”
謝璟辭覺得表現自己的機會到了,壓低了聲音:“像為夫這樣有實力的不多,夫人要好好珍惜。”
陸晚音:?
謝璟辭這廝的臉皮現在也變厚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她者黃啊。
這麼一個打岔,後院也沒聽見動靜了,估計是打累了。
玄七回來很是形容了一番:“江氏在一邊嚶嚶哭,大房跟二房的老爺臉上也沒一塊兒好肉,周氏摟著謝子川還在說他是個孩子,跟他沒關係。”
“戰鬥力真強啊。”
陸晚音感慨了一聲,背著手回了房間。
剛坐下,門就被玄七推開,背上還背著謝璟辭。
“屬下送將軍回來休息。”
玄七麵不改色地將謝璟辭放到床上,直接目不斜視地離開。
陸晚音無語凝噎:“我倆睡?”
天都黑了,她可不覺得玄七把人送過來,是讓她跟謝璟辭打馬吊。
謝璟辭拉住她的手腕,一雙眼睛真摯且真誠:“我們是夫妻,總不能是過來陪夫人打馬吊。”
去耳母之。
陸晚音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雖然我必須承認你身材不錯,技術不錯,但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懂我意思嗎?”
一路走來,已經這麼熟了都!
她怎麼好意思再對這個男人下手啊!
謝璟辭正色:“夫人此言差矣,我們既然以後也是要一起並肩作戰,我覺得各方各麵都需要好好深入交流,彼此熟悉!”
嗯?
這個男人在胡說什麼,竟然說到了她的邏輯點上。
現在她覺得有點道理。
也未嘗不能一試,尷尬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畢竟,他們不是早就坦誠相見過了嗎?
陸晚音托著下巴微微眯眼,借著燭火打量著謝璟辭:“我把你當兄弟,你想睡兄弟?”
謝璟辭搖搖頭:“把你當媳婦兒。”
說完又補了一句:“同床共枕,生兒育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