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已經沾滿了血,慌慌張張地拉緊衣服。
“這麼好的機會,不跑嗎?”
陸晚音從黑暗中走出來,停在謝雨煙麵前。
看到陸晚音的一瞬間,謝雨煙竟然莫名其妙地安心了下來。
也隻有陸晚音能把這一手鋼釘和銀針使得出神入化。
也隻有她,壞的坦坦蕩蕩,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威脅她。
謝雨煙擦了把淚:“是你救了我?”
陸晚音雙手抱在胸前:“搞搞清楚,不是救你,是看不慣這賤男人吃完了還要掀桌。”
謝雨煙死死咬著唇,其實她自己何嘗不知道那解差不靠譜?
可她真的沒有路可走了。
謝家人有如今的日子,全然靠的是謝璟辭的將軍身份。
現在謝璟辭被廢,他們還被陸晚音壓得死死的,不自己找點出路,難不成真的等著被送去當軍妓嗎?
謝雨煙絕望地捂著臉:“我不想當軍妓,我不想被男人玩死在床上,我是謝家的小姐啊……”
她很傷心,但是又不敢哭的太大聲,細碎的嗚咽聲從指縫裡傳出來。
陸晚音冷冷地看著謝雨煙:“所以呢?你就甘願與解差廝混在一起?被一個男人玩,和被一堆男人輪流玩,有什麼區彆麼?”
謝雨煙被說得身形一震,仰頭看著陸晚音。
“就為了腳底不長幾個泡,你就可以出賣自己!現在又在這裡裝模作樣地哭什麼呢?”
“哭賤賣了自己,但還是沒有馬車坐?還是哭他死了你為了馬車就隻能再賣一次自己?”
陸晚音每說一個字,謝雨煙臉色就慘白幾分。
這話幾乎是將她的臉麵撕碎得徹底。
每個字都像是刀子一樣往她的心窩上狠狠地戳。
可她反駁不了。
“我告訴你,女人不是隻有依附男人這一條路可走,你想活得像個人樣,首先就不要總提醒自己是個弱者。”
說完,陸晚音手指搭在唇邊,輕輕吹了一聲。
嘶!
一條通體黑色的巨蟒突然從暗處現出身形,吐著鮮紅的蛇信子,爬到了陸晚音身邊。
陸晚音見到這張熟麵孔,有些驚訝:“墨玉?你居然還在跟著我?”
墨玉那碩大的腦袋溫順地蹭了蹭陸晚音的手,算是回應。
陸晚音本來是想招來饑餓的鼠群,把解差的屍體分食掉的。沒想到叫出來了墨玉。
她一邊摸著墨玉的腦袋,一邊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餓了沒?給你加個夜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