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媳婦皺了皺眉,都說良藥苦口,甜的能治病嗎?
不過終歸人家是好意,石頭媳婦還是對陸晚音道了聲謝。
她道謝敷衍,陸晚音回得也就敷衍。
“一會兒水根應該就能退燒了,現在天冷,晚上睡覺大人給勤蓋著點被子,彆又嚴重了。”
叮囑完,陸晚音便離開了房間。
她走了以後,石頭媳婦正要心疼地問候水根。
倒是水根先開口了,他一臉興奮道:“娘,我身上好像不疼了!”
石頭媳婦一驚,連忙摸了摸水根的額頭。
不燙了!
就算是用熱毛巾降溫,也沒有退得這麼快的!
原來那位夫人,真的是位有本事的神醫。
石頭媳婦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態度,又突然有點心驚膽戰的。
那位夫人雖然是流放犯人,但從那看押他們的侯大人的態度上,也能看出來那夫人的地位。
她剛才太擔心孩子了,所以沒有想那麼多,也不知道會不會得罪了那位夫人?
石頭看穿了她心裡所想,安撫道:“實在不行,你明天早點起來,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再真心實意地道個歉。”
石頭媳婦想了想,點頭:“是這個理。”
陸晚音和村長二人告了晚安,推開北屋的門。
北屋應該是不常住人的,炕也是晚上他們來的時候,村長媳婦現燒的,此刻還沒燒起來。
流螢在炕上鋪了一層大氅,謝璟辭正倚靠在床邊閉著眼睛。
聽見聲音,他睜開眼,對陸晚音一笑:“那孩子好了?”
陸晚音往炕邊走:“嗯,應該已經退燒了。”
謝璟辭自覺地往旁邊去了一點,陸晚音順勢坐下。
她脫下外套,露出裡麵穿的極寒服。
謝璟辭每每見到這又輕薄又暖和的極寒服,都要在心裡感歎一句神奇。
陸晚音將外套搭在一旁的櫃子上,好奇地看著謝璟辭:“你不脫衣服嗎?”
玄七剛端著洗腳水走到門邊,聞言一頓。
他怎麼忘了,將軍已經好了!
洗什麼腳啊,子嗣大事要緊。
玄七端著熱水果斷轉身。
說不定等到了蠻荒,他就有小主子咯。
謝璟辭脫下外袍放好,陸晚音已經爬上了炕。
謝璟辭大手一撈,就將陸晚音撈到了自己懷裡。
陸晚音一驚,手抵住謝璟辭的胸口:“這可是在彆人家裡,你彆動什麼歪心思!”
謝璟辭給陸晚音掖好被子,笑道:“夫人想到哪裡去了?我方才試過了,這邊比較暖和。”
陸晚音仔細一感受,還真是。
她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心思單純!”
在這方麵謝璟辭可是有前科的,也不能怪她多有防備。
謝璟辭笑著將陸晚音又摟緊了一點:“你今天給大家做晚飯,累著了吧?早些休息。”
說到這裡,陸晚音不無得意地問道:“怎麼樣?螺螄粉好吃吧?”
謝璟辭回味著那個獨特的味道,點頭:“確實不錯,不過這東西辛辣,不能天天吃。”
陸晚音聞言鄙視道:“你想天天吃還沒有呢!我就剩那麼點了,以後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吃。”
謝璟辭道:“那便可惜了。”
他倒不是真覺得可惜,在吃喝這方麵,謝璟辭向來沒什麼喜好。
他自幼時便受了不少苦,能填飽肚子就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