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音又靠近了謝璟辭一些:“侯元基方才說,王玉傑前兩年跟他打賭,把他的未婚妻,也就是十公主,輸給侯元基了。”
玄七在一邊聽著,差點沒直接原地起跳。
這事兒可真是大了!
要是被十公主知道,還不得翻了天?
直到此時,謝璟辭目光才凝重起來:“若真如此,此事或許會要了王家的命。”
陸晚音跟他想的一樣。
她壓低了聲音:“你在京城應該還有人,對京城各處都熟悉,你盯著這裡的情況,我帶玄七走一趟京城,重要的證物,必須要拿在我們自己手裡才行。”
第一世的她沒什麼自由,偶爾能得閒出府,就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
好不容易從陸家嫁出去,次日就被流放。
在京城長了十幾年,對這地方,卻實在算不上熟悉。
謝璟辭點頭,剛看向玄七,玄七就已經站好了。
王家前不久還帶人來追殺,能讓王家倒黴的事,他可樂意去了。
底下也就謝子謙一個外人,陸晚音也不用找什麼借口。
她與玄七找了個角落避開旁人視線,就消失在原地。
不過一炷香時間,兩人便再次出現。
陸晚音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成了,信物玉佩,還有字契,字契上還有王玉傑的指印和王富貴的私印,也不知道侯元基是怎麼騙王玉傑,把王富貴的私印都偷出來的。”
侯元基大部分時候,都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但在坑王家方麵,他簡直是個天才。
這些東西,幾乎可以毀了王家了。
說不定還真能換八百萬兩銀子。
陸晚音以前還有些懷疑,王玉傑再怎麼蠢笨,也不可能就為了看侯元基的笑話,而千裡迢迢跑到這裡。
怕不是還想著山高皇帝遠的,趁機把這些證據拿走。
謝璟辭目露讚同:“夫人準備如何做?”
陸晚音心中早有打算:“現在還不能動手,有王家牽製,侯家才能好好聽話。皇城各家族之間的平衡現在雖已搖搖欲墜,卻還不是徹底打破的時候。”
玄七忍不住讚歎出聲:“夫人真是太厲害了。”
他們可是去查過,陸晚音在陸府的生平。
如今陸晚音的表現,卻跟調查結果沒一條能對得上。
陸家真是一家子有眼無珠的,這麼多年都沒發現不對勁。
有什麼東西在她腳邊碰了一下。
陸晚音低頭,卻是墨玉一臉菜色,卻還是一直不安地在她腳邊饒。
美麗送墨玉過來的時候,可沒送老夫人時那麼溫柔。
那是一爪子抓住,直接百米俯衝。
墨玉好像有點“暈機”。
見它強打精神也要來她身邊碰她,甚至小心咬著她的褲腿,想把她往遠離斷崖的方向拉。
陸晚音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問道,“墨玉,是不是還有危險?”
按理說,那泥流他們已經躲過了。
為何墨玉依然這麼緊張?
墨玉大腦袋使勁點著。
陸晚音不再猶豫,果斷起身:“所有人,後撤,遠離斷崖。”
親衛們毫不遲疑,果斷扛著東西,集體後撤。
撤出去數十米,墨玉卻還是不滿意。
身邊有任何高一點的地方,就要被它拉開。
陸晚音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