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點點到齊。
陸晚音坐在謝璟辭旁邊,將所有到齊的人,大概清點了一遍。
謝家的人不見了一小半,其他犯人總數也少了將近一半。
這已經比陸晚音想的要好多了。
謝璟辭見她盯著那些人不說話,又想起她先前一路有意提醒。
他斟酌了下語氣,小聲安慰:“能活下來這麼多已經不錯了,有些人享福慣了,吃不了黑饃饃,丟了不少,關鍵時候沒有果腹的東西,沒有體力逃到這裡,也算正常。”
陸晚音倒是沒想那麼多,中肯點頭:“這麼一比,謝家的人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噗。
她似乎聽到了哪個親衛憋笑的聲音。
雖然他們不知道小強是什麼東西,但將軍夫人話裡的意思,還是領會到了。
隻有陸晚音心裡清楚。
解差和謝家人死得少,是因為從陸晚音這裡得了先機。
解差那邊,有陸晚音留下的登山繩。
而謝家那邊,有謝雨煙和謝子謙被提點搓草繩。
剩下的人,也隻能在兩家都下來以後,才能沾光。
一部分人死於地動,一小部分人因為不願意下來,被留在上麵的解差就地格殺。
不同行,視為想逃跑。
格殺勿論。
喝完湯,謝璟辭這邊的人都已經差不多補充好了體力。
陸晚音扶著謝璟辭起身:“動身。”
“啊?”
“什麼?”
“不是吧?”
她話音剛落,怨聲四起。
侯元基哀嚎的聲音,摻雜在中間,尤其明顯。
陸晚音居高臨下看著這些人:“你們想留就留,我們走我們的,誰也不礙誰的事兒。”
陸晚音根本不慣著他們,直接吩咐:“玄七,收拾東西。”
玄七兩隻手都占滿了,大聲道,“夫人,我早就收拾好了。”
打包好以後,就沒有拆開過,提著就能走。
“……二位。”
侯元基不是想犯懶,他是真的走不了了。
他哭喪著臉:“我僅剩的一條好腿,也在剛才下來的時候,撞山壁撞麻了,是真走不了了。”
他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陸晚音不能不講道理吧?
陸晚音隻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的腿,說道,“哦,傷的是你的腿,又不耽擱我們走路。”
真的好無情啊,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