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伸展翅膀飛遠,沒一會兒就飛了回來,在陸晚音麵前盤旋。
“好美麗。”
陸晚音讚揚一聲,又看了侯元基一眼:“廢物。”
侯元基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好好好,他是廢物沒錯,但也不用一直提醒吧?
美麗帶路,避開不好走的路段,朝著有人煙的地方走。
剛走出去沒多遠,遠處就有巨石砸落的轟隆聲。
所有人看向陸晚音的目光,一變再變。
活菩薩啊!
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下來。
帶路的美麗盤旋一圈,不再往前。
陸晚音接收到美麗傳來的情緒,歎了口氣:“不能走了,前麵的路被堵死了,連夜趕路危險更大,此處地勢開闊,先做歇息。”
玄一來了精神:“玄七不是會開山碎石掌,又能一展身手了。”
玄七放下手裡的行李,很想找玄一打一架。
且不說他壓根不會,就算是會,他還沒飄呢,玄一先飄了。
好在這次他還沒反駁,陸晚音先幫他拒了:“碎不了一點,明日一早,安心挖路。”
這裡不比山口,沒什麼人。
萬一不小心被路人看到什麼驚世駭俗的畫麵,不太好。
再者,這山外的地,堵路的基本都是翻起來的泥土,比落石好處理得多。
被一連往臉上釘了好幾個“廢物”的侯元基,明顯很鬱悶。
此時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他一指那些萎靡不振的犯人:“吳凡,一會兒清點一下這些人數,安排兩隊,輪流挖路。”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往陸晚音那邊看。
可惜,她一直在指揮手底下人忙著什麼,根本就沒往他這兒丟一個眼神。
“是。”
吳凡剛把侯元基放下,活動著有些酸疼的手腳。
聞言隨口應下。
反正不是他去挖。
他現在是侯元基專屬的跑路馬夫。
一路跟來的犯人聽說終於可以休息了,腦中緊繃的弦放鬆下來,一個個就地躺下。
劫後餘生,連地上的泥,看著都順眼起來,甚至覺得墊著軟和。
哪知剛一躺下,就被吳凡安排去挖土。
他們哪裡還能起得來?
長時間壓抑的情緒,瞬間就爆發了。
“大人難道是想讓我們都死在路上不成?”
“我們也是人啊,這一路上沒吃沒喝,還要逃命,現在哪裡還有力氣挖路啊。”
“大人,您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
哀求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不少人實在憋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侯元基被吵的煩悶不已:“都給本官閉嘴,你們不挖,難道要本官去挖?本官這一身的傷,豈不是比你們更艱難?”
他頓了頓,突然放軟了語氣,小心翼翼衝著陸晚音那邊解釋:“當然,小的沒有要埋怨將軍夫人的意思。”
可以說是求生欲很強了。
發現陸晚音根本沒注意這裡,侯元基這才鬆了口氣。
他繼續冷下臉來,看著那些犯人:“你們沒吃沒喝?一開始將軍夫人沒給你們吃的?尤其是你們謝家的人,統統都是一群白眼狼,要不是你們自己作死,將軍夫人說不定還會像一開始那樣,分些吃的給你們。”
不遠處的玄一翻了個白眼。
大聲一點,你再大聲一點。
生怕夫人聽不到你在拍馬屁是不是?
侯元基陰沉一笑:“不願意挖的,本官便當你們不服管教,想要逃跑了。”
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這地,都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