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禦塵心中一動,親了親他的臉龐。
晏雪空偏頭,兩個人唇瓣貼在了一起,他咬了一下,道:“禦塵哥哥,你越來越狡猾了。”
謝禦塵不置可否:“晏晏,我想你陪著我,隻有我們兩個人。”
“就算是道侶,也不會每天待在一起。”晏雪空笑道:“我們還有漫長的時間,朝夕相對,千年萬年過去,隻怕你都會膩了。”
“不會。”謝禦塵說得很認真。
晏雪空故意問:“那如果我膩了呢?”
謝禦塵不語,眼神幽深沉靜,專注無比,仿佛已告訴了他答案。
這樣的目光令晏雪空有些招架不住,他翻坐在謝禦塵身上,俯身親了過去,謝禦塵反客為主,按住他的後腦勺,拂亂了剛梳好的長發。
“晏晏,今天是你生辰。”
“嗯。”
“想要什麼禮物?”
“那得看你準備了什麼,哪有直接問的。”
晏雪空被親得臉頰泛紅,謝禦塵喉嚨發癢,心裡也癢,隨手拿了酒飲下,想要用酒意覆蓋那種泛濫不止的妄念。
一杯接一杯,怎麼也喝不醉。
“好喝嗎?”晏雪空笑了聲:“讓我嘗嘗。”
“你酒量不行。”謝禦塵沒給他酒,又去親他:“嘗到了嗎?”
晏雪空金眸朦朧,如同籠了一層煙雨霧氣,無端的惑人:“甜的。”
謝禦塵頓了頓:“晏晏,你在引誘我。”
他們每晚睡在一起,正如花月朧所言,難免情不自禁,可晏雪空年紀還小,謝禦塵一直在克製,並未太過分,縱然有時候確實難受,也沒有做什麼,最多抱著親一親。
相比之下,幻境中少年時的謝禦塵,反而更放肆些。
因為年紀相仿,沒有顧慮。
幻境外的謝禦塵,年長晏雪空許多,並不想爭奪這個主動權,如果他們要發生什麼,第一次該由晏雪空同意開始,而非他想要就能去做。
“禦塵哥哥。”晏雪空坐在他身上,對他身體的變化一清二楚,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先前說,早日成親,我同意了。”
這句話就像解開某個禁令的法訣,謝禦塵抬手,張開了結界,白玉高台上,瓊花玉樹下,兩個人相擁著,靜靜地親吻,完全地沉溺在情念之中。
都是隻有書上經驗的,到了這一步,全憑感覺胡來。
謝禦塵在晏雪空脖頸上留下連串的咬痕,手上力氣沒輕重,輕而易舉扯斷了腰帶,晏雪空向來不服輸,有樣學樣。
分明是親熱,險些成了打架。
或許是謝禦塵準備的酒太烈,他沒喝醉,隻在他嘴裡嘗了些的晏雪空卻似醉了,折騰著,直到衣衫散落,才知道害羞。
害羞歸害羞,其實他更好奇。
他從小就膽子大,喜歡冒險,喜歡探索,自從花月朧給他看了一堆書,他就想通過實踐來研究一下。
不過謝禦塵親得他頭腦發暈,渾身發軟。
於是,晏雪空紅著臉說:“禦塵哥哥,你可以不動嗎?”
謝禦塵:“……”
論起折磨人,他的晏晏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謝禦塵無奈:“你不難受嗎?”
“難受,可我好奇。”晏雪空用臉頰蹭了蹭他下巴,不自覺地撒嬌:“禦塵哥哥,哥哥,你彆動,讓我按書上的步驟試完好不好?”
他一軟聲,謝禦塵就滿盤皆輸了。
“你來。”紛揚的花瓣落在晏雪空身上,漂亮極了,謝禦塵被蠱惑般,舔去了花瓣。
晏雪空對新奇的領域很感興趣,他的動作並不急躁,在謝禦塵退讓的情況下,更是遊刃有餘。
可他似乎真的將這當成了冒險,享受解謎的過程,卻遲遲不願通關。
謝禦塵忍無可忍地加快進度。
“啊,你怎麼……書上說,在下麵會疼,禦塵哥哥,你疼嗎?”
“沒事。”
這算什麼疼?
謝禦塵受過那麼重的傷,都未喊過一句疼。
其實如今的情形跟他最開始想的不太一樣,但事到臨頭,也沒什麼大問題,隻要晏晏喜歡,無論怎樣,都可以。
晏雪空金眸中水霧彌漫:“後麵怎麼做?”
書上就畫到這個姿勢,他憑著本能想動一動,然而動了更難受。
謝禦塵笑了起來,是發自內心的笑,按著晏雪空的肩,翻轉間,換了個姿勢,俯身親他,溫柔又纏綿:“我教你。”
明明是來過生辰,到最後一整天都在胡鬨。
許久,晏雪空那點酒意散去,對上謝禦塵縱容的目光,終於察覺方才的舉動有多不對勁了,捂臉道:“禦塵哥哥,下次我讓……”
“這樣就很好,我很開心,晏晏。”謝禦塵想,他從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晏晏愛他,晏晏想要他。
“天是不是黑了?我們還得回去,他們……”
“沒有其他人,隻有我們。晏晏,生辰快樂,夜還很長。”
銀發鋪滿白玉台,晏雪空金眸微闔,像被深淵裹攜著,陷入了迷亂的夢中,漸漸忘卻今夕何年。
謝禦塵含笑吻他,從不掩飾自己的私心。
千年萬年,其他人終會離去,隻有我們屬於彼此,永生永世,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