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均終於也忍不住,他嘴巴開開合合,卻語塞了。
趙朔笑一聲,“你是想問我昨日的事吧。記起來了?”
沈晏均沉默點點頭。
“那你還問我乾嘛?”
“隻記得些片段...”
趙朔嘖嘖,他道:“你昨日,那可叫一個無法無天啊。不愧是我趙朔選的朋友,十分勇猛。”
趙朔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讚賞,但沈晏均一顆心懸得更高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沈晏均追問。
可趙朔卻拿起腔調來,他悠悠道:“行啊,你酒庫裡的十壺青梅酒。”
沈晏均一咬牙,幾乎毫不思索,“一會給你拿。”
沒想到他答應那麼快,趙朔甚至感覺有些不是滋味,他清了清嗓,重新道:“昨日啊,你衝著人家張先生喊你那個小青梅的名字,把人家嚇得不輕。”
“什麼!”
沈晏均難以置信,他怎會如此?
趙朔見他錯愕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
“你要不自己去問問張先生,看我有沒有騙你。你昨日可是摸著人家的臉不鬆手呢。大家可都看著。”
沈晏均手中的公文當然是看不下去了,他一下從躺椅上站起,不淡定了。
他欲往院子外走。
趙朔叫住他,“小爺的酒呢。”
沈晏均擺擺手,大聲道:“去問婁管家拿。”隨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趙朔連連搖頭,沒想到沈晏均也有今天,真是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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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沈晏均一定要找張緹問個清楚,那邊張緹對他的到來渾然不知。
已經是下午了,正是日頭最毒辣的時候。
微風卷著幾片枯葉瀟瀟灑灑地從小院子裡飄過。
張緹獨坐在工作台前,正自己打量著自己手中的一隻機關。
她每次隻要一做機關就會格外專注,外麵的一切幾乎都注意不到,時間也會變得格外快。
所以,當沈晏均翻過了四方館的院牆,熟練躲避的巡查的護衛,來到張緹的小院子時,張緹渾然不覺。
她房屋的窗大開著,她趴在窗邊的台上,心中思索著眼前機關的改進方法。
等到沈晏均邁著長腿走到了她窗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觀察機關的日光,張緹抬頭,看見了在自己高處的沈晏均。
張緹一時錯愕,她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略帶些僵硬地行禮。
“沈大人怎麼又突然造訪?”
沈晏均一笑,道:“不歡迎本官?”
“如沈大人是事先通知,遞了拜帖,要來四方館談公務,那張某定當歡迎。隻是,沈大人每次來得悄然無聲,張某實在是惶恐。”
張緹一本正經地說著,沈晏均卻微微前傾了身子,離她越來越近。
張緹退後半步,見沈晏均眯著眼看她。
她也疑惑回看沈晏均,問:“沈大人在乾嘛?”
微風吹動他耳邊碎發,陽光給他的發絲上了金邊,沈晏均若有所思,緩緩道:“本官從前還未發現,張先生你長得十分清秀,這眉眼更是如女子一般。”
張緹一聽被嚇一跳,她心顫了顫,又不動神色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