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剛剛躺下,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是誰?”張緹喊了一聲。
隻聽外麵那人喊了聲:“張兄,是我。”
張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周長傾?他現在找她乾嘛?
張緹打開房門,隻見周長傾端端正正站在門口,背上背了個不大不小的行囊,一雙眼垂下,看見她時眼裡劃過驚喜。
周長傾可憐巴巴道:“沒想道張兄還會為在下開門,在下真是感激涕零。”
“周兄弟是怎麼回事?”張緹問。
周長傾一聲歎息,眼裡波光粼粼,“張兄能讓我進去說話嗎?”
張緹頓了頓,後又道:“周兄弟請進吧。”
“多謝張兄。”周長傾鄭重道,跟著張緹進了屋。
二人到會客廳,周長傾放下手中的包裹,找了個椅子坐下。
他對張緹一作揖,“實不相瞞,張兄,我已經無處可去了。今日來店裡本就來得晚了些,吃飯就沒找到桌子。沒想到客房也已經訂滿了,實在是無可奈何才來投奔張兄的。”
張緹回憶了下,自己和沈晏均訂的好像還真是最後兩間房。
她道:“所以,周兄弟是想和我一起住嗎?”
“還望張兄收留。”周長傾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張緹觀他一身形容,不知為何竟覺得他有些,柔弱?
張緹想推辭,但又不知如何推辭,她為難道:“但是這個房間隻有一張床。”
“沒關係!”周長傾突然抬高音量,“在下可以睡地上!”
言罷他又抹了抹眼角,“隻求張兄能施舍我一個擋雨的地兒,我可以和張兄平攤這個房費。”
“那,那好...”
此時門突然被推開。
沈晏均邁步進來,冷聲道:“不好。”
張緹和周長傾同時看向沈晏均。
“你怎麼來了?”張緹脫口而出。
沈晏均反問:“我怎麼來了?”
周長傾也突然站起來,對沈晏均行一禮,“沈兄莫生氣,都是在下的不是,深夜叨擾,在下給你賠不是。”
“我說你什麼了嗎?”沈晏均問他。
“沒,沒有。沈兄自然是...高風亮節,宰相肚裡能撐船,不會與在下計較的。”周長傾結結巴巴道,看上去倒是很害怕。
“你沒地方住?”沈晏均問。
“是是。都怪在下今天來得晚了,客棧剛好沒有房間了。因為和張兄聊得投緣,所以想冒昧和張兄合住一晚。”
沈晏均冷哼一聲,“確實是挺冒昧的啊。”
張緹道:“沒關係的,周兄弟也是無可奈何,要不就收留一晚?”她看向沈晏均,在征求他的意見。
沈晏均拒絕,“不可以。”
張緹想了下又道:“那我和阿笛睡吧,你倆睡一個屋。”
“不行。”沈晏均和周長傾二人異口同聲。
周長傾笑笑,突然又改了口,他輕聲說:“若是能如此也好,隻要能給在下一個歇腳的地方...”
門外突然又傳來敲門聲。
“進來。”張緹道。
阿笛走進來,對沈晏均行一禮,“郎君。”
“阿笛來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