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批外來的飛行器到達星野城,星野城的高溫終於開始退去,同時一年一度的拍賣會開始預熱。
“你們星野城最近很熱鬨啊。”
“您想問環城河還是問重建中的廢墟?”招待好脾氣地回應,並且低下頭倒酒。他們倒酒時的表情和動作經過訓練,總是能讓客人看到美且含蓄的一麵。
見同伴和招待已經眉來眼去情意綿綿,紅發女人轉頭和另一個同伴說:“我昨天去地底夜跑了,夜晚的環城河美得讓人窒息,翡翠森林簡直是我夢中情‘園’,難以想象它全部修好才用了三個月。對了,你們一定不知道我遇見了誰。”
“你居然有膽子去星野城的地底夜跑?”她的同伴捂住嘴。
天上城某個包間裡,幾個相約前來的‘外來者’正喝著美酒聊天。
這是三個年輕人,風度翩翩四下留情的是黑發男人,夜跑的是紅發女人,還有一個垂著金發的大小姐。
他們還招了幾個去年就認識的美麗招待。
招待不會亂傳話,他們像是美麗的影子,出去則是美麗的啞巴。
他們是星野城的常客,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過來。
除了拍賣會,還因為星野城這種特殊的社會結構,讓他們這種生活在相對和平國家的小姐少爺覺得新奇、刺激、好玩。
不過今年的星野城似乎有了許多意想不到的變化。
隨著拍賣日接近,來星野城的人越來越多,發現這些變化的人也越來越多。
而這些變化傳到外麵,又吸引了新的遊客。
星野城的居民偶爾抬頭看,能看到如新月的飛行器斜著高速到達。那傾斜角,那速度,那俯衝的姿態,簡直就是典型的‘戰時備降’,讓人看著都心驚肉跳,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迷戀技巧和速度的亡/玩命黨。
除了這些行事作風浮誇張揚的年輕人,還有很多低調的來客,都是乘著夜色悄悄到達的。
角度中規中矩,速度中規中矩,還沒有多少噪音,星野城居民表示還能忍受。
他們大多是被邀請來的,據說是來修建廢墟地下空間的設計師和工匠。
以往這些人都居住在天上城的豪華旅社,享受俯瞰星野城的快樂。有必要時也會坐電梯直達地下城,絕不會跑出去在中層和下層晃蕩。
但是最近這種情況有所轉變,星野城的居民常常偶遇這些衣著光鮮的來客。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姓楚的男人。
包廂裡的三個人還在說著夜跑的事情,這是外來者最近熱衷的娛樂。
“拜托,我為什麼不能去夜跑,我,梅琳娜,經曆過七次遊戲,依舊毫發無損地回來的正式玩家,我還需要擔心那些藏在下水溝的小老鼠?”紅發女人撩起自己的長發,身為優秀玩家的她有絕對自信。
“玩家又怎麼樣?星野城到處是玩家。”她同伴小聲嘀咕。
“不用管她,她就是喜歡大驚小怪。所以你夜跑的時候遇到了誰?”之前還和招待調笑的男人轉頭問。
“伊格尼!”被指‘大驚小怪’的金發女人生氣地喊這個男人的名字。
“我遇到了格日勒的共和國之翼,那個貧民窟出來的機甲天才凱厄斯,他是玩家裡的第一梯隊,已經成為二階玩家。”
說起這個人,紅發女人的眼睛發亮。
隨著遊戲進行到現在,世界上也湧現了一批‘英雄玩家’,人們狂熱地崇拜他們,為他們寫歌作詩,視其為偶像。
被伏擊而意外進入遊戲的凱厄斯原本就是平民偶像,現在更是全球聞名,他的玩偶和周邊都賣得非常好。紅發女人包包上的六個卡通掛機,其中一個就是Q版凱厄斯。
“說起來,星野城的人似乎不太關心遊戲,他們居然不知道最近最火的玩家,也不知道根據遊戲衍生的那些‘影視劇’、‘綜藝節目’和‘網絡全息遊戲’。”
紅發女人說到這個還是一臉不可思議,雖然以前就覺得星野城的人活在另一個世界,但現在才敢肯定:沒錯是的,他們簡直是另一個次元的生物。
“拜托,星野城出現什麼都不用好奇,這裡本來就是‘法外之地’。”金發大小姐坐直了,端起美酒,“比起這個,我更好奇那個綜藝出來呼聲很高的家夥進了遊戲沒有?他怎麼樣了?”
“彆提了,綜藝出來的‘潛力玩家’,嗬,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吧。居然還大言不慚說要成為我的偶像‘刀鋒女王’第二,誰給他的勇氣?”
“等一下,”喝酒的男人放下酒杯拿起外套,“酒館快開門了。”
“這麼快?”紅發女人也站起身。
金發女人有些無奈地放下酒杯:“真不知道你們在期待什麼,我可說好了,如果那裡的酒沒有傳說中那麼好喝,回去請我吃十頓。”
星野城的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