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以為是羅家如今敗落了,為了能保住榮華富貴繼續嫁入談家,談家的男人她都不嫌棄。
越想,羅意璿的頭越疼,太陽穴隨著呼吸一跳一跳的,脹得難受。
手機震動了兩聲,是談裕。
“今晚自己搬過來。”緊跟著的是一串地址。
不是談家老宅,是京郊的彆墅區,應該是談裕自己住的地方。
談家家大業大,肯定是不缺幾個司機的。但談裕隻叫她搬過去,並沒有讓叫司機來接她。
城中心到京郊那麼遠,她下了班,就算是馬不停蹄地過去,也要八九點鐘了,根本沒有時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好,知道了。”
回複簡短又順從,多個一字也沒有。
談裕盯著手機屏幕裡彈出來的消息,好一會兒才挪開視線,將手機隨便地丟在副駕駛上。
開了一晚上車,一夜未眠,疲憊得厲害,談裕卻沒有絲毫困意。
飆車倒不新鮮,夜會美女的桃色新聞放在他身上也實屬常見,隻是他要和羅意璿訂婚的消息一出,這一早上,他的手機差點沒被打爆。
未接電話他一個也不想回,閉目養神了大概幾分鐘。
談裕一腳油門踩到底,銀色保時捷瞬時啟動,風馳電掣,揚起一片塵土。
大概開了近一個小時,從京郊到城北,最終車子停在了一座中式老宅的大門口。
中式檀木大門是打眼就能瞧出的厚重莊嚴。
祥獅鎮宅,顯赫高牆,處處都彰顯著威嚴莊重,門頭上方正懸著一塊遒勁筆力的金色牌匾——順園。
談裕從車上下來,將鑰匙一把丟在了等在門口的男人懷裡。
“哎呦我的天,三少,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子找你都找瘋了!”丁芃文接住鑰匙,趕緊跟在他身後,一路碎碎念。
談裕被念得心煩,回頭瞪了他一眼,丁芃文馬上噤了聲,站在院門口老老實實地等著。
前門栽柳,後院桑麻,竹影清風,碧翠青苔。徑直走去,隱匿在一片茂密綠意和潺潺流水間的便是整個順園的核心建築群灰瓦白牆。山林錯落,燈火搖曳,頗有“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的意境。
躍過空曠的會客廳,穿過古色古香的中式長廊和鏤空屏風,藏在茂盛竹林背後的是東花園,過了小玉橋,便到了東邊的第一個院子
一路上家裡乾活灑掃的阿姨、傭人,瞧見談裕走過來都規矩地讓到一邊,低頭喚上一聲三少。
站在圓形小拱門前,談裕微微斂了斂神色。
正準備進去,不遠處房間的門從裡麵被推開,走出來一個打扮華貴的中年女人。
“阿裕回來了,快進去吧。”何月瓊故作惋惜地看了看手裡托盤上的碎片,一副靜待好戲的模樣,“可惜了,去年剛全套買回來的紫金琉璃茶盞,你爸爸剛剛氣得連摔了兩個,這一套算是殘了。”
“這些東西,咱們談家還不缺吧,您又何必惋惜呢?”談裕輕笑了一下,目光似有若無地看向何月瓊,把最後兩個字,說得尤其重,“小媽。”
聽到這個稱呼,何月瓊的眸光瞬時冷了下來。
從前,剛被接回來的時候。就是何月瓊再百般苛待,明裡暗裡地給他使絆子,他也隻能順從地叫媽媽。
直到他接管了談家後,驟然改變了稱呼,叫起了小媽。
為的就是提醒和嘲諷她,她看不上談裕是不光明磊落的私生子,她何月瓊自己也不是什麼原配正妻。
“我沒記錯的話,下周該是探視二哥的日子了吧,小媽有時間為這幾個茶盞傷心,不如去提前準備準備。”談裕的桃花眼微微眯著,說話的口氣彆提有恭敬。
“你!”何月瓊咬牙切齒,膽也不敢發作,隻敢忍氣吞聲。
看著何月瓊離開,談裕收回目光,最終推開了那扇雕花木門。
屋子裡燃著雲家特製的龍腦香,寫字台上鋪著上好的文房四寶,旁邊精心雕製的梨花木架子上錯落有致地擺著幾盆新鮮的黃色蝴蝶蘭。
整個房間的布置無處不透露著清逸雅致四個字。
“爸。”談裕站在離桌案不遠的地方。
“你長本事了,婚姻大事都可以自己決定了。”談正清坐在那把梨花木椅上,怒氣暫時平息了一些。
“我和誰結婚,不是我說了算,也不能是您說了算吧。但如果您自己要是有看得上眼的女人,我也是十分不介意再換一個小媽。”談裕說得露骨,一點麵子也沒給談正清留。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