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妤滿臉警惕的往後退一步,一扇門擋了大半個身子,隻一雙眼睛瞧著他,“做什麼?”
“給你個賺銀子的活計。”沈槐序抓著一冊書,悠悠道。
“當真?”薑芷妤咧唇,笑得歡喜。
小半刻後,沈槐序坐在院中曬太陽。
薑芷妤像是隻勤勞的小蜜蜂,一趟趟的將地上的書搬出來晾曬,累得兩個臉蛋兒紅撲撲的。
又搬了兩趟,薑芷妤氣喘籲籲的喊他:“沈槐序,我要喝水!”
“這兒。”被喊的人頭也沒回,指了指手邊的茶。
薑芷妤叉腰道:“我要喝水,喝熱水!”
一壺熱水,方才都被沈槐序泡了茶,聞言,他嘖了聲,似是嫌她煩,“回你家喝去。”
“我家沒有!”薑芷妤理直氣壯的折騰人。
躺椅上的人幽幽歎了口氣,坐起身,扭頭瞪她。
薑芷妤理直氣壯的回視。
看什麼。
半晌,沈槐序無奈的起身,去給她燒熱水了,路過她時,好不客氣的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淨會折騰。”
倒也不是薑芷妤有意折騰他,是她吃著風寒藥,不宜飲茶。
瞧他去了,薑芷妤才開開心心的去繼續搬書了。
一個多時辰,總算是搬完了。院裡石桌,簷下,都曬滿了,也不知蘭茵姨何時買了這麼些書。
薑芷妤喝了口溫熱的水,後背生了汗,一扭頭,瞧見沈槐序從他阿娘屋裡搬出來一隻箱籠。
“過來。”沈槐序喊。
薑芷妤眼珠一轉,當作沒聽見,默默的扭轉身子,背對他。
搬書好累的。
身後一道低笑聲,似是嘲笑她掩耳盜鈴的行徑。
薑芷妤耳朵發燙,不為所動。
“工錢還要不要了?”沈槐序瞧著那小背影,揶揄問。
薑芷妤癟了癟嘴,負氣的站起,扭過來瞪他。
沈槐序好整以暇道:“這般瞧我做甚?不是要賣力氣,這就不行了?那怕是日後沒人敢雇你。”
薑芷妤憋了憋,臉蛋兒通紅道:“不過是說笑的話,你做什麼這般認真。”
說著,不甘不願的過去繼續晾書。
沈槐序卻是倚門道:“看你日後可還敢逞強。”
薑芷妤抿著唇不言語,心裡暗戳戳給他記上一筆。
就沈槐序最壞了!
所有的書曬完,已近晌午。
薑芷妤坐在凳子上,累得手指都不願動一下。
沈槐序端著杯熱水過來,黑色皂靴輕踢了下她的粉色繡鞋,“將水喝了。”
薑芷妤今日沒有打扮,臉上更是脂粉未施,粉唇乾得有些起皮,臉蛋兒也紅。
“不喝。”她悶聲道,賭氣得明顯。
滿院子的書,能曬的地兒都曬了。這人當真不伸手,一點忙都不幫的,薑芷妤兩隻手臂酸得厲害,掩在袖子裡的手隱隱在抖。
沈槐序輕嗤了聲,“鬨什麼脾氣?做活兒還想請主家善待?”
被戳中了心思,薑芷妤腦袋一扭,抿著唇不說話。
“知道銀子不好賺了?”沈槐序又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薑姑娘花十兩銀子買那根枯樹枝時可不是這副臭臉。”
薑芷妤猛然扭頭,雙眸氣得噴火,梗著脖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