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門兒,薑芷妤吃飽喝足,將那賴在她屋裡蹭吃喝的薑小二趕出房間。
飯桌上的事,薑止衡說書的似的與薑芷妤說了。
薑芷妤倒是也不氣,她送什麼生辰禮,管旁人說什麼嘴,不過是些酸話,嫉妒她有錢罷了。
桌上的茶水碗盞都撤下了,絹絲擺放齊整,旁側放著漿糊,幾朵做好的絹花擺放在另一側,而那朵粉桃絨花也被薑芷妤重新粘好放在梳妝台上。
直至夜深,屋裡的油燈才吹滅。
清晨時,前院傳來動靜,薑芷妤打著哈欠爬起來,又滾去做絹花。
她想賣得高價,從料子到手藝,皆不可敷衍行事。
便是這漿糊,抹得多一點少一點,也是不同的。若多了,便臟了這絹絲,不雅。可若少了,便易損壞。
桌上的每朵絹花都不同,薑芷妤將那添頭的零碎料子也使了,當畫龍點睛之用。
碗口大的絹花層層疊疊,花瓣薄如蠶絲,一眼瞧去,如真的一般。
時人婉約,以珍珠點綴妝麵。
前人卻愛簪花,碗口大的牡丹,荷花,簪於發髻之上,遠遠瞧去便知其豔麗。
薑芷妤覺得好看。
幼時玩兒過家家,都要臭美的往自己雙丫髻上插一朵牽牛花。
“哇……”
梁嬌嬌進來,一眼便呆了。
這花花綠綠也太好看啦!
薑芷妤房門未關,聞聲抬眼瞧去,張嘴便惹人厭的問:“你來做什麼?”
梁嬌嬌瞪她一眼,卻也沒扭身就走,隻語氣不甚好道:“來謝你昨日的禮。”
說著,自個兒搬了凳子坐了,瞧著她桌上整齊擺放的絹花,喜歡道:“你做這麼多做甚?”
其實,她想說,你有幾顆腦袋簪,但這話不好聽,畢竟薑芷妤喜歡她,她既是知曉了,也不好像從前那般傷薑芷妤的心。
薑芷妤忙著呢,哪裡有功夫與她鬥嘴,“你還有事?”
“沒啊。”梁嬌嬌手指輕輕碰了碰麵前牡丹絹花。
好軟,好漂亮。
“那你在我這兒做甚?回你家去。”薑芷妤毫不客氣的趕客。
這話若是被晴娘聽見,少不得要罵她。
“我……”梁嬌嬌好沒麵子,但也不想走,聲音弱了下來,“我幫你做吧。”
薑芷妤眉梢一挑。
還有這好事兒?
難不成真是過了個生辰便長大懂事啦?
“你是不是想害我?”薑芷妤一副‘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