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2 / 2)

欺負小孩兒。

“哦。”薑止衡垂頭耷腦應一聲,鼓著臉頰往外走。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昨兒便熬夜且起了個大早,今日又是,薑芷妤困懨懨的跑去睡了個回籠覺。

夢裡風生水起,忽的耳朵一疼。

薑芷妤:“?”

張嘴便要罵,卻是對上了她阿娘似要吃人的目光。

薑芷妤慢吞吞的閉上了嘴巴,頓了一頓,又不禁小聲道:“乾嘛揪我耳朵嘛,很疼的……”

晴娘氣得咬牙,胸口起伏,“你還疼?老娘的脊梁骨都要給人戳斷了!”

薑芷妤張了張嘴巴,眼珠子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麼,渾身氣焰頓時弱了三分。

她就知道!

鄭粉櫻那廝慣會告狀!

憤憤捏拳!

晴娘見狀,冷笑一聲,“瞧這樣子,薑大姑娘是想起了在外做了什麼。”

薑芷妤笑得乖巧,甜膩膩的倚過來,雙手去挽自己阿娘的手臂,手剛碰到,手背就被拍了一巴掌。

生疼。

薑芷妤癟癟嘴,“做甚打我嘛。”

“你說呢?”晴娘一雙吊梢眉,斜眼瞪她,“你以為行商是什麼好行當?我與你阿爹,如珍如玉的寵著你,便是要你去那鬼市與人賠笑賣絹花的?”

晴娘今兒剛至鋪子裡,便被人傳話,說是側妃娘娘喊她去。

晴娘自在外管著晴光記,除卻初一十五去報賬,或是尋常鋪子裡出了事,已經很少去王府了,淳側妃更是鮮少傳她去。

今兒小丫鬟一來,晴娘隻當是鋪子裡有生事的丫頭,去側妃娘娘跟前兒告了她一狀。

卻是不想,她竟是聽著了她姑娘昨兒在廟會賣絹花的事兒。

“賣絹花怎麼啦?”薑芷妤不滿嘟著嘴,赤腳下床,趿拉著繡鞋去梳妝台拿自己的匣子,像是偷了燈油的耗子,過來顯擺道:“阿娘您瞧,這是我昨兒賺的!”

匣子裡,銅錢幾欲填滿。

薑芷妤昨日點著油燈數過了,除了還給許清荷和薑小二的,她還剩十兩呢!這還不算她從沈槐序那兒贏來的五兩銀錠!

晴娘瞧她那雙亮晶晶的財迷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險些沒戳她腦殼兒。

“你說賣絹花怎麼了,你便是賺的再多,經商也終是下流行當!”晴娘寵慣著她,此時也當真是惱她不知事,“滿身銅臭,日後哪家還願意聘你為婦?”

薑芷妤想聽的誇誇沒聽到,反倒是聽了一耳朵的數落,頓時也生氣了。

“你不也賣料子?我可有半分嫌棄你滿身銅臭了?”薑芷妤氣得反駁,又道:“再說了,便是銅臭又如何,這每一枚銅錢都是我自個兒賺的,我開心!”

“你!”晴娘被她這話氣得不輕,頓也口不擇言道:“你簡直自甘墮落!”

這話便重了。

薑芷妤心口一酸,委屈更甚,眼淚險些掉下來。

“外祖父科考二十年不中,賣了房屋田產,無片瓦遮身不是墮落,將你賣去牙行,拿錢換酒喝不是墮落,憑何我隻是賣三兩朵絹花便是自甘墮落了!”

晴娘臉色一白,嘴唇哆嗦著沒說出話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薑芷妤的聲音張牙舞爪的耳邊縈繞,兩人忽的皆默然。

其實,話一出口,薑芷妤便後悔了。

她沒見過外祖父,也沒見過那些舅舅姨姨。

她阿娘吃過許多苦,被自己阿爹賣了換酒錢,哪怕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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