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東風一諾(1 / 2)

臥霜飲春枝 千杯灼 4080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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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津及其姊妹一行正打此處過,與太子殿下照麵揖禮,女眷則欠身示禮。

略年長些的女子曰房婉,房氏長女,端莊美麗,有名門閨秀之氣派,身著繁瑣華服,然行走間環釧無聲、欠禮時珠釵輕顫,足可見其禮儀風範。

略青春些的女子曰房慧,房氏幺女,青春靈動,衣著花樣雖然簡約,然用料名貴。她正盯著太子殿下所題的詩,悠悠念了一遍,笑道,“殿下果然如兄長所言,才華橫溢。”

房婉輕聲提醒,“慧兒,不可無禮。”

鐘離遙回以笑容,“無妨,素聞上城房氏,生子勇武有謀,生女蕙質蘭心。今日一見,果然玉器天成。”

房津因笑道,“殿下謬讚,我等愧不敢當,今我也有一首,題與殿下旁邊可好。”

“想來非凡。”鐘離遙笑道,“澤元公子但題無妨。”

房津因上前題詩,房婉及幾位女眷便與殿下一同等候,也恰逢了時機談笑。房惠因年紀青春,聰慧有餘,然穩重不足,倒是房婉進退有度,言談舉止間,其才華、見識絕不遜色於房氏男兒,鐘離遙頗為欣賞,便出言讚了一句,“有美之肆誌。”

房婉微笑,“殿下折煞小女。”

此句原出自詩三百,乃讚女子美貌不在外表,而在才華。因著一句,德安在身後一番細細動作,奉出一柄雙層小巧漆紅木盒子,道,“殿下與房家小姐相談甚歡,何不以禮相贈,以示君子之交。”

鐘離遙沉默一晌,竟被將了一軍。

房允畢竟與殿下共治太學,因而琢磨出幾番滋味兒,故笑道,“如此一看,殿下尚不能以謀自居,允隻覺德安更勝一籌。”

鐘離遙聽出了對方調侃之意,意味深長的笑道,“既是如此,現今腹背受敵,卻也不得不降了。”

房婉受了禮,方欠身道謝。這邊房津題罷詩,回轉身來請大家評判,幾人又相談論品一番。鐘離遙方才借故先行,避過人群,尋個了清淨的亭子。

他將德安喚道眼前,想要開口,德安便跪在他眼前兒,告罪道,“殿下饒了奴才這回罷,奴才因著前日女官的事兒,為殿下擔憂。今日若不送去幾份禮去,想他日宮牆內外,止不住的人心揣摩呀。”

鐘離遙隻好歎道,“你可知群臣畢至,此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無人得賞,以年齡搪塞一番倒也罷了,如今既已贈出,又是房氏長女,焉知不為有心人作文章?”

德安笑眯眯的磕了個頭,道,“主子爺寬心,奴才準備了許多。”

鐘離遙看了他一眼,自氣笑了,“犬奴有深謀,實在難防。”

二人正言說此事,頗為無奈,便聞得旁邊有哭聲,鐘離遙循聲望過去,見一少女躲在樹後抽泣,甚是傷心,不由得止了聲,令德安先去查看。

沒大會兒,德安便領著人過來複命,“因受了委屈,故而傷心,一時躲出來,又找不回路,故而羞憤交加,落淚不止。”

少女正是豆蔻年華,約莫十二三歲,雙目含淚、衫裙若雪,見亭中人風姿玉立,好看異常,便一時止了哭聲,因而好奇問道,“你是何人?”

“這是當朝太子殿下,小姐不可失禮。”德安提醒道,又言,“此女乃律司府章明達章大人之女,芳名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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