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支持這場戰爭,不是她沒有醫者仁心或者殘酷無情,但是在戰事結束之前,她必須保證軍中醫療的優勢,這樣才能為打贏大夏軍出力。
第三,她師父被她要求,在為青黴素的出現尋找中醫理論的支持,現在還不完善。
麵對這些困難,她愈發覺得被各種勢力盯梢的憤懣,簡直好像捆上了手腳,根本不能放開手腳做事。
好在,她收攏了幾個能人,比如楊計相在財力和物質上的暗中支持;比如負責京城治安的劉指揮時不時肅清公主府周邊的秩序,把那些暗樁子趕走一時片刻的,為她爭取一點點喘息之機;再比如她認識樓大掌櫃並且共過事……
而樓清揚儘管沒有麵見到趙平安,卻痛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他和楊計相、劉指揮是同類人,不輕易站隊,很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但一旦做了決定就不回頭,也不猶豫和懷疑,就算前麵是南牆,也要先撞上去再說。
從這個角度上看,趙平安和穆遠的骨子裡也是這樣的人,不會拖泥帶水,有點光棍,怪道人家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至於說趙平安的第一個古代製藥廠,就設置在她在城外的莊子中。
可巧不遠處就是樓家的莊子,如此一來就更方便了。最大的好處是她自己從來也沒去過那個莊子,旁的人就不會特彆注意。她還把京城的暗線頭子君易安排了去,以保證萬無一失。
技術上有了難題,她就會找林芳菲。她這位閨蜜在現代就是大藥商,沒有誰比芳菲更懂得這一行了,儘管製藥的方法實在是古老了些。
這邊的公主府,青黴素的提取和提純試驗成功後,趙平安著人使計,引著貪酒好色的政事堂參政知事的陳左的兒子醉鬨公主府,驚了大長公主。
於是,她為“調養身體”怒而出城,帶著大批隨從搬到城外的莊子上去。恰巧天氣也熱了,城外靠著山,還涼快些。
明明是她要借機閃人,順道還拉了她一直看不順眼的馬屁精陳左下水,害陳左的兒子被杖責,他還被皇上申斥,被百姓唾罵,很是沒臉來著。政事堂當然也被抹了黑,費海新官上任,很是焦頭爛額了一番,也就沒心情來麻煩趙平安了。
“像陳左這樣屍位素餐,隻會拍馬屁,而且就是憑著拍馬屁青雲直上的人,早晚要把他一捋到底,清出大江國的朝堂。現在嘛,能踢他一腳就一腳,小本本記清楚了,將來貶了他也有理論基礎。”趙平安對科科說。
最近她幾乎日日與科科一處,同吃同睡,畢竟就算有障眼法,科科也是扮演她的,要熟悉她的行為模式啊,說話語氣啊什麼的。
科科的性情比較隨意自然,你讓她專門模仿,她是做不到的。但若潛移默化,那真是事半功倍。最近趙平安冷眼旁觀,發現科科連口頭語都被她帶歪了,擁有了她的說話特色。主要是有些來自現代的話,在古代大江人看來有些古怪。
“嗯嗯,你放心,不就是給壞人挖坑嗎?我也會挖,不過我不挖,小本本也記得仔細清楚了,你回來以後咱們一起挖。”科科咬了一口肉夾膜,認真地道,“師弟我很喜歡你行事的風格,於我們不拘一格的大道教而言,絕不偽善,對禍國殃民的人,坑他沒商量。”
趙平安忍不住笑。
科科又問,“你出門在外,準備帶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