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惜啊,這樣聰明,但凡有個強健的身體,必定就是一代雄主,君上最好的繼承人。
“如果要用什麼妖法潛行,更怕會弄出動靜來。因而我猜,這時候他們十之八九是埋伏在什麼地方。等我們鬆懈了,或者亂了,再進行下一步。”他補充道。
“人在荊棘叢,不動即不傷。在這種時候,一動不如一靜。”金十八收回貼近石頭的腦袋,“我們不動,公主小姐姐不敢動,穆遠不知為何而動,那麼大家就平靜度過這一夜,明天早上就看各自的運氣了。算算,我們的機會反而更大些,畢竟可以擺空城計,可以假裝人質還在我們手中,還因為知道了先機,有時間好好想想怎麼做,甚至布局。”
語畢,大夏人幾乎都歎了口氣,讚歎的。
甚至,連緊繃的情緒都好了很多。
他們雖是金十八的護衛,但除了老魯頭,其他人對他也沒有多少內心尊敬,可此時不一樣了。看向金十八的眼光,都像是看金耀二號。
“那他們怎麼處理?”矮子高手舉刀舉得手酸,開口問。
刀背,也“啪”的一下拍在野利山臉上。
真正的,徹底的,第一次把金十八當成主心骨兒。
野利花花怒目而視,其他他們的人也都麵現怒色。唯有野利山神色不動,隻目光淩人。
矮子高手不由得縮了縮。
近距離且不被發現的圍觀者趙平安心道:此人很賤。真的很賤。
幸好這時候金十八開口了,“我看這塊大石,單狙擊人力是無法移動的,就算是巨力也不行。”他伸掌,拍拍那塊曾經禁錮穆耀的大石頭,“暫時先委屈你們在這裡待一陣子,在明日平安過關之前,自然會放開你們的。”
“十八王子,咱彆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了行嗎?”野利花花流露出因惱怒而不恭敬的神情來,“您這招借刀殺人真是好,自己沒親自臟了手,還成功把我們滅口。”
“你說得什麼屁話!”矮子高手很生氣,又發作,“沒有下令殺掉你們,已經是我們王子仁慈了,你居然還要血口噴人嗎?”
“難道我說錯了?”野利花花不服,“今日就算糊弄過去,明日也是險中又險。到時候哪裡還顧得我們死活,絕對騰不出手來放開我們。那我們困於此地,就成了活靶子。那還不如快把我們殺了,好歹來個痛快,勝於死在大江狗的手裡!”
媽的,就算是假裝也不用罵大江人吧?再說,狗怎麼了?招誰惹誰了?
趙平安一邊在空間裡偷窺,一邊暗罵。
“我若殺你們,沒必要那麼陰險,還用借人之手嗎?難不成我父君還會懲罰我嗎?我甚至都不用找借口,我父君也必會信我。”金十八一直溫和有禮的模樣,首次露出驕傲任性又紈絝的嘴臉,就像一個被寵壞的熊孩子,“要怪,就怪你們來曆奇怪,讓我無法確信吧。”
想了想,又對巡衛之一道,“你留在這這兒,看守他們一行人。魯叔會把鐵鏈的鑰匙給你,如果明天一切順利的話,我們走出五百步遠,你就把他們放了。如果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