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金十八正來自草原,某天一高興,她就把歌教給了這位草原小王子。
“這小曲挺合我胃口。”金十八學會時說,“小姐姐你是沒到過草原,那真是遼闊,我們草原人的性格也真的這麼豪放。嗯,等我身體好了,就要稱霸草原。要統一我們大夏曾經遺落的幾處地方,把上麵礙事的十七個哥哥都殺掉,讓他們再不能擋我的路!”
“穆遠已經幫你弄死弄殘過幾個了,你到底會不會數數。”當時趙平安正在吃飯,忍不住懟這個胡吹大氣的家夥。
“你覺得我不可以嗎?你看不上我?”金十八不滿。
數字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個形容詞布局,小姐姐就會雞蛋裡挑骨頭。
“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吧。”趙平安不想多浪費口舌,三兩口吞掉一個包子。
又想起什麼似的,“關鍵您也沒什麼大病呀。”
“我怎麼沒病了?”金十八貴蹦起來,“我前兒才熱傷風了,鼻塞了好多天。”
他是身體素質差了一點,雖說先天不足,後來又被迫害了,但最近一直吃著樓大掌櫃開的方子,很是對症。又被趙平安拎著每天跑步,閒時還四處亂竄,經過主動和被動的各種體育鍛煉,現在麵色已經好了很多,絕不再是個大病嬌了。
但趙平安不願意和他起爭執,沒那閒功夫,於是隻得舉手做求饒狀,“好好,你身體不好,不好行了吧?”
“你不信我!”
“我是讓你彆生氣,你不知道所有的病全是從氣上來嗎?”趙平安起身,拍拍金十八的肩膀,“你看你小小年紀,有工夫生氣,不如做點彆的。”
“比如呢?”他眼睛一亮,還以為趙平安讓他加入培訓,那他可是非常樂意的。
雖然他在旁邊觀摩是沒人阻止的,那跟有人真正的教,他真正的學是不一樣的啊。
可是趙平安再大方,也隻能做到允許他看,還沒大方到對敵人傾囊相授的地步,因而打馬虎眼道,“比如,你這種傾城傾國的貌,多愁多病的身的小王子,正值青春年少,不如多做幾個春*夢。不要小瞧c夢啊,那真是有益身心,舒緩情緒,多好。”說完,轉身走了。
留金十八站在原地,發了半天愣才消化了這番話,不禁羞得小黑臉都犯了紅。
其實趙平安哪有時間和心情理會他呢,每天忙得像一隻上了發條的陀螺。
到金湯後,發現穆遠親自帶隊去偵察了,因為大夏遲遲沒有大動作,讓他有些擔心。
見此,趙平安隻能先安頓下來。她本來想住書院,可阿英阿鵬和阿米的意思是不好安排防衛,畢竟她身份擺在這兒,難保有宵小之輩生出不臣之心。
趙平安儘管想住住書院,多與大夫們接觸交流一下,卻也知不能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的道理,所以乖乖住在阿窩的娘家,也就是金湯番兵頭頭的府裡。
這天早上她才起床,正吃早飯,就有人求見。
來人是汪還山,傳言是楊計相的私生子,其實是他外甥的那一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