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安生怕扯到穆遠的傷處,不敢掙紮,反而撐著自己的胳膊,貼近穆遠的身體。而她的行為就像鼓勵,穆遠吻得更深,身子更熱。不過片刻,害得趙平安也渾身酸軟,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說正事。”趁著穆遠的唇在她脖頸處胡亂吻著的時候,她連忙氣喘籲籲的說,“你叫我過來是說正事的。”
“這就是正事。”穆遠已經情深到無法控製了。
趙平安連忙拚儘力氣叫了聲,好像被傷到了。而穆遠太愛她,事事以她為先,哪怕是床弟之間,因而嚇了一跳,立即停下,“怎麼啦?弄疼你了嗎?”
趙平安連忙借機離開,哪怕因為腿軟,踉蹌了下。
“你討厭啦。”她怒斥,其實十足像撒嬌,“早給你說了不行,至少……至少要等拆了線啊。不然傷口崩開,再恢複就更難。那時就算回了京,我們也不能在一起的。”
她瞄了一眼某人支起的小帳篷,臉更紅了。
“現在回京,我們也不能在一起啊。”穆遠卻鬱悶,“我娶了你,老天都知道。可你畢竟是大長公主,所以天下人也得知道。那些繁瑣的程序少不了,之前要麼是我求親,或者皇上或者太皇太後賜婚,也還要等很久。甚至,我要很久很久才能見你一麵。可是如果這樣,我都要活不下去了,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趙平安聽他說到後來有點可憐,想想也確實如此。畢竟,這場百年不遇的大勝仗是她改換朝廷和大江國麵貌的強大基礎,卻並不是最終的結果。她還有三座大山要推翻,雖說其中一座已經半倒,但真的還有很多事要去做。這期間,她和穆遠的婚事恐怕得耽擱。
她和他心心相印,天地為媒,在她看來已經是無妻,不差那一紙婚書。可這裡畢竟是古代,她還要命的是金枝玉葉,她的身份注定要萬眾矚目,代表著大江國的體統。她如果回到東京城就和穆遠不管不顧的住在一起,在外人看來是無媒苟合,會丟大江國的臉,丟小九和小十四的臉,丟好逝去皇兄的臉。所以不管她多不願意,該當有的禮儀程序,一樣不能缺。
那意味著,她和穆遠還要分離一段時間。
“我們說了,路上慢慢走。你現在乖乖的,傷就會好得很快。”趙平安軟下聲音安慰。
她也想要他好嗎?看到他在那兒,她也很難忍耐的。
“嗯,我的傷會很快恢複,路上不會放過你的。”穆遠目光深幽,微微的心疼。
他太關注自己的感受了,卻沒考慮到她的。
她是公主啊,那樣嬌氣的人兒,卻要反過來哄他。不過他一邊心疼愧疚,一邊又悄悄得意,簡直從未想過此生還會如此幸福。
趙平安站在原地,咬著唇想了想,忽然走過去,把唇印在穆遠的唇上。然後,細細的加深。而這個吻溫柔之極,纏綿悱惻,雖然分開時兩人也是氣喘籲籲,卻沒有激動到無法控製。
“你要我好好活著,你對你的要求也是一樣。”穆遠捧著趙平安的臉,鼻尖輕輕蹭著她的,“因為沒有你,我是活不成的。懂嗎?平安。我不管你做什麼,你一定要平安。”
“有你在,我怎麼會不平安?你守著我就行。”趙平安嫣然一笑,“但是,你現在先告訴我,你的秘信是什麼內容?”
“好可厲害了,能幫你搬開一座大山。”穆遠眨了下眼睛,“你總還記得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