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門大開,她的人故意沒拘著乾活的宮女太監來來回回。剪刀和石頭正拿了生石灰在院子角落灑,說是她被蟲咬了,要治蟲。
這些,很快就能傳遍宮裡宮外,讓那起子不懷好意的人亂猜去吧,哈哈!
還有兩天多時間,她就能再度進入空間。
那之後,她就可以下餌了。
不出趙平安預料,不到中午,大小葉氏和蔣尚宮都聽說玉華殿的事了。
“她這是乾什麼?”小葉妃一臉不耐煩。
隨即想到一種可能,立即瞪圓了眼睛,“我的老天爺,她會不會生了什麼了會過人的惡疾,悄麼悄的在那私治呢?才不是說,一大早她就把唐太醫叫過去了?”
然後又高興,“真得了重病倒好了,死了乾淨,倒省了手腳。”
“彆胡說,那可是金枝玉葉呢。”葉貴妃瞪了妹妹一眼,又瞄了下坐在下麵,有些沉默安靜的蔣尚宮。
就算是心腹,有些話也不能當麵說得這麼明。
“再說,新帝就要登基,可不能在這節骨眼兒上出事。除了之前回宮病的那一場,平安身子一向好得很。我看她這番折騰,八成是為了惡心人的。”葉貴妃斷言。
“你說呢?”又問蔣尚宮。
“也許隻是微恙,卻故意鬨出大動靜來,生怕彆人注意不到。”蔣尚宮想了想,“不然我找人去問問唐太醫。”
“那是個油鹽不進的。”小葉妃揮揮手,“問他,他也隻會說相關的脈案。哼,若不是他確實有點能耐,早就趕出宮了。”
蔣尚宮本想說讓孫太醫過去看看,但張了張嘴又緊緊閉上了。
如果孫太醫“無意”中說起她“研究”肺癆之症的事,憑白引得葉貴妃懷疑。
現在她等同於在高空走索,越少人注意越好。
不過她雖然坐姿端正,但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神情卻並沒有逃過葉貴妃的眼睛。
她這樣子,也更印證了葉貴妃心中所想。
於是葉貴妃就輕輕咳了聲,用帕子印了印唇角,對小葉妃丟了個眼色道,“你去看看九哥兒,既然玉華殿那邊這般鬨騰,你叫他不必過去了。”
小葉妃知道姐姐的意思,因此順從的點點頭,扭著身子走了。
蔣尚宮不禁有點緊張。
她太解這對權勢姐妹,葉貴妃把最信任的妹妹都打發走,這是要跟她說什麼重要的事?
“貴妃娘娘,如果沒什麼事……”她想溜。
但葉貴妃輕輕笑起來,“蘭兒。你我主仆多年,彼此最懂對方的心意,還有什麼話不能攤開來直說呢?”
蔣尚宮更緊張,畢竟葉貴妃自從上位後快二十年沒叫過她的名字了。
如此做態,是有大事要發生,還是要讓她做什麼為難之極的事?
“你我本差不多的年紀,可是多年來你為這皇宮儘心操勞,又處處為我著想,日日為我做事。嘖嘖,瞧瞧這如花容顏,憔悴的。”葉貴妃感歎。
“這本是我應儘的本分,貴妃待我向來恩重。”蔣尚宮連忙道。
“都是女人,無論地位高低貴賤,那深閨寂寞,本宮懂的。”葉貴妃歎了口氣。
蔣尚宮卻心頭一凜,猛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