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安喘了兩口氣,無奈的走到浴桶前,伸手在裡麵探了探,然後又認命地攪了攪。
而那位粱上將軍卻屏著息,第一次發現大長公主沐浴居然不用人侍候。好像她身邊的人也都已經習慣了這樣,退下去時自然得很。
可這讓他更不自在了,畢竟如果有宮女在侍候還好點。現在有了些孤男寡女的感覺,還是身處這樣一個地方……
“啊,我好想要冷熱水淋浴加360度噴水的花灑啊。”心神不定中,聽平安念叨了一句明明字麵上聽得懂,卻不明白其意的話。
緊接著,穆遠又聽平安歎了口氣,然後看到她那兩隻嫩生生的小爪子抬了起來,抓到自己腰帶的兩端,輕輕一扯。
腰帶落地,衣襟隨之散開。
穆遠知道自己不是君子。
在戰場上屍山血海中滾過,在生與死的界限上徘徊過,任何情緒都會變得很極端,任何事情都不會放在眼裡,所作所為都無限接近於本源、本意。
這就是為什麼當兵的都很野,從戰場上下來,用生命換來的俸祿、餉銀甚至犒賞都會立即扔到賭場或者勾欄院這樣的地方,眼睛都不眨。
很多人都覺得這很下賤粗鄙,可身處其中的才明白,正因為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看見明天的太陽,所以隻顧著眼下。
人生苦短,不如迷夢一場更快樂,更痛快。
他從小就是這麼混過來的,所以從來沒有那些躲在後方的文人們所追求的君子之德。
不管什麼樣的美人,在他麵前脫光了,他能從頭到腳欣賞幾個來回,臉不紅,心不跳。
但平安不同!
她不是迷夢,甚至不是他的快樂。
她是他心中所能想象的最美好的事,是他最苦楚脆弱且不能觸碰的靈魂深處。
此時一眼望過去,那就是褻*瀆。
不看?他又控製不住自己。
他的脖子好像中了敵方的毒箭,讓他整個人都僵著,完全轉不過頭,也閉不上眼。
可在那徒勞遮擋的四麵屏風之後,平安已經脫掉輕薄的外衣,露出同樣是白色,邊角繡著銀色小蘭草的肚兜,包裹著她勾魂的峰巒起伏。
就像是他漲滿著,要跳出胸腔的心臟。
還有同色的中褲,以及下麵踢掉了鞋子,雪白嬌嫩的一雙腳……
這還不算,平安的雙臂好看的翻扭了過去,正反手解開肚兜的後部係帶。
“彆脫了,再脫我就都看見了。”他心裡想著,有點急。
未料到,嘴裡居然也這麼說了。
雖然聲音低沉,被這潮濕的空氣和屋子隔斷了,隻有他們彼此能聽見。
但,足夠了,兩個人都被驚到了。
穆遠驚的是:他曾經親自潛伏大夏的敵營外,大冬天的蹲在混了冰渣子和冷水的小河溝裡三天三夜,一動也不動。而現在,居然沉不住氣的發聲。
趙平安驚的是:那還用說嗎?她的浴房,怎麼混進了人!聽聲音,絕壁是男人!
……66有話要說……
是我特彆愛吃酸奶冰激淩,哈哈,所以讓女主也愛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