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遠是她的安全感啊,她有什麼好怕?!
“但外頭,就交給你了。”趙平安挺直了脊背道,“如今正是臘月,年關將近,若真是隔離四十天之久,這個年,甚至整個正月,東京城的人都沒辦法好好過。你也知道,對於大江國人而言,過年大過天!還有很多在京城做生意的人要趕回家鄉,封城太久,必會反彈。到時候民怨壓不下,就會有大麻煩的。”
“你放心,對那些朝堂的大老倌,我提了遺詔的事。對普通百姓而言,就聽說是出了格外凶殘的江洋大盜,殺人不眨眼的。”穆遠很淡定,“正因為快過年,誰不想求個平安?除非有緊急事務的,吃不上飯的或者存心不良的,所有人都窩在自家裡不敢出來。”
說到這兒,頓了頓,“如今街麵上蕭條得很,巡邏的兵丁一日三班,不停輪換。還有當初那個宮女接觸過的人,到過的地方,我也派兵暗中圍住,不讓他們再與外界來往。”
趙平安邊聽邊點頭,“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大疫之症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原病患接觸過的人,有可能再去接觸其他人,其他人再接觸其他人。”呈幾何數字增長,防不勝防,無限循環下去,直到遇到免疫屏障。
“不過能縮小範圍也是好的。”她籲了口氣。
“我會做好安排,如有大亂,必能平之。”穆遠情不自禁的上前幾步,“你安心做你的事就好,一切有我。”
哎喲,一切有我,這情話好聽的嘞。
趙平安為這句話,差點當場犯花癡。然而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就有一個好聽的聲音插進來,“你們聊完了嗎?輪到我了吧。”
花三!
趙平安嚇了一跳,穆遠則心頭凜然。
他太專注眼前人,心緒不寧,幾乎忘記還有風險在。他不該這樣沉迷的,三弟雖也會些武功,畢竟不強,可三弟蹲在旁邊不知多久,他居然都沒有發現。
若那人是想謀害平安的呢?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暗處的阿布縮緊脖子:他失職了!可是他不在場,不在場,不在場……
“你怎麼來了?”趙平安驚呆過後是詫異。
穆耀二話不說,從牆上爬了下來,再收了專門用於爬牆的飛索。動作雖然笨拙,可奇異的帶著一種從容感。
“我二哥派人給我捎話,我趕在封城之前回來了。”穆耀說著,大步走過來。
“彆過來!”趙平安立即製止。
可穆耀根本不聽,吊兒郎當的聳了聳肩,“乾嗎?怕我染上病嗎?可我來這兒之前,特意去逗了逗秋香。若真有染病的可能,我已經算一個了。”
“沒事你裹什麼亂呢!”趙平安氣不打一處來。
穆遠卻有些羨慕。
能像三弟這樣任性多好,沒那麼多責任,不需要管外頭如何,隻要順著自己的心意。
可他偏偏不能,平安還指望著他。
“我沒裹亂啊,我隻是想進府幫你。”穆耀一臉無所謂,“就說那些府衛,還不到動武動粗的時候呢,威逼利誘多好,大家體麵。而這個事,隻有我才辦得。”
(對不起親愛的們,早上起來就忙,忘記請假晚上更了。
明天雙更,時間略變動下,下午四點,晚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