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是誰?樞密使!有管兵權!
大夏有多凶殘,大江國的人都知道。小國寡民,卻偏偏凶悍無比,這麼多年來時常侵入大江國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大江拿他們根本沒辦法。
在兵部掛了號的誰不知道,去大夏當兵,十不五還,對半的死亡率。就連穆大將軍和眼前這一位,也損失了親大哥。哪怕,他們那大哥不是在戰場上死的,卻也和那場大戰有關係。
跑?很可能被當場射殺。
就算成功,也確實怕連累家裡,誰知道自己染沒染病呢?
就算不連累,萬一東京城疫症爆發,問起罪來,他們這些人也脫不了乾係,還是得問斬。
左邊無論如何是死路一條,隻能選右。
就像侍衛長說的,萬一賭贏了,將來還能立功受賞。就是那牛痘之物太惡心,可大長公主做了,現在宛如仙人的侍衛長也去做,他們這些人還怕個鳥!
眾人轉著一樣的心思,眼見著穆耀走進屋裡,腦筋轉得最快的汪飛第一個道,“好,我也種這什麼什麼痘的!誓死保衛公主府,東京城和皇上!”口號喊的那叫一個響。
“對,腦袋掉了不過是碗大的疤,還能讓大長公主一個金枝玉葉比下去?”餘林也說。
倒忘記剛才是誰鬨著要走,並差點被飛箭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又不是上刑場。”趙平安見好就收,“隻要你們聽我號令,我保你們無事。”
她不能保,因為人體各異,誰知道有沒有排斥反應,或者免疫不成功的?但現在需要信心與士氣,八十分的狀況要說足一百。
這話像定心丸,眾人本就有了傾向性,此時就更安寧了些,紛紛向屋裡走去。
“剛才誰動手打了人,砸了東西,報給你們侍衛長聽。該賠銀子的賠銀子,賠人情的就賠人情。”趙平安站在當院,涼涼的說。
既要立威,就要賞罰分明。不要以為他們屈服了,就是對她的恩典。也不要以為這件事好不容易平息,她就要小心翼翼。
她肯饒恕他們,救他們,這才是恩典!
“是。”汪飛是他們的頭,隻得訕訕應下。
“該!”穆耀就說了一個字,而後哈哈笑著,挽起了袖子,對唐太醫眨眼賣萌,“我肉皮子還挺嫩的,唐太醫下手輕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