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未來的公爹憎恨,似乎對她的美好期待不利,甚至會導致婚姻生活經曆風波。但既然無論她怎麼做,穆定之都不會喜歡她,她也顧不得了。
“那說定了,蓋個章吧。”她扳正他的臉,吧唧親了一下。
“不要頑皮。”穆遠皺了皺眉,還把臉略側了過去,似乎責備地說。
但下一刻,在趙平安毫無準備之下,他卻反捉住她,讓她幾乎化身為他衣服裡那其軟無比的棉花,被他箍在胸前,灼熱的吻也隨之而下。
瞬間,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侵略感就籠罩了趙平安,她的唇齒之間,她的鼻息,她的全身上下都沾到了他男性的氣息,冰冷野蠻中帶著一絲香甜和沉鬱。他就像一座突然噴發的火山,煙火繚亂,那滾熱的岩漿根本無法躲避,隻能被他淹沒,被他融化,被他粉碎。
直到她連氣也透不過來,直到他喘息粗重到幾乎梗住呼吸,他們才稍稍分開。
“這個章蓋得還可以嗎?”他啞著嗓子問,濃烈得要溢出的情*欲令他的眼睛像是燒著火,強行的克製也令他整個身體燙如火炭。
趙平安感覺自己在發抖,身子軟得幾乎坐不住,要扶著他的手臂才行。
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啊。
都說愛是最強烈的c藥,果然如此。
她是根本把持不住的,若不是穆遠及時住手,她根本就不會叫停。不過她還在孝期,與男人有真正的肌膚之親是不對的。所以,穆遠能夠及時停下,她雖有遺憾,卻也感激。
“很可以。”她要很費力才從喉嚨中擠出這幾個字,“那麼,這算私定終身不?”
他們彼此都知道,先帝故去還不足整年,平安又是立誓以子女禮守足了孝的。所以,他們就算郎有情,妾有意,也是不能談婚論嫁的,更不用說直接走婚約程序。所以,他們要互相給對方一個承諾,一個認定。
對於趙平安來說,還有另一層意思:穆遠有可能上戰場。
戰場上生死無定論,刀槍也無眼,她必須成為他的牽掛,他才會努力回來。她也必須讓自己有個名義,以方便她以後做點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算,當然算。”穆遠斬釘截鐵,神情堅定無比,“等大事諸定,我就是你的駙馬。除了你,我不要彆人。”
“除了你,我也不要彆人。”
情不自禁的,他們鄭重說出誓言,頭又悄然湊近,吻在一處。
但這次的吻綿密而溫存,隨後穆完又一次在氣氛變得灼熱之前,硬生生停住。
這對他來說太難了!
難到他身體疼痛,感受到比在戰場上受重傷還要嚴重的煎熬,難到他為了咬緊牙關,連腮骨都快磨損了。
平安啊平安,她難道不知道嗎?她躺在那裡熟睡,他就站在那裡看她就已經很滿足。她醒來,那迷迷蒙蒙樣子是多麼的挑動他的心弦。她主動與他親近,更是撩*撥得他無法自拔。
他仿佛愛了她很多年,有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這麼長久,卻又莫名的有一種生疏感,好像才認識她,好像這樣的甜蜜從來沒有過。
穆遠心潮澎湃,目光無意中下行,落在趙平安的領口上。
剛才用力擁抱彼此,吻得死去活來,她的衣服有點開襟了。再加上她睡下之前也脫了外衣和中間的厚衣服,這時候就露出一片滑膩的雪肌,晃得他眼睛都要睜不開了。